“来,抬头,看着我。”
刘邦挑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对,就这眼神。”
刘邦拍手叫好,继续说道:“吕媭,是你嫂子的妹,那自然也是我的妹,这门亲事,我到时候去找你嫂子帮你说,你呢,也别跟现在一样,跟个二愣子似的,一愣一愣。”
“还有你们也是,对待女人,你们要像朕一样!”
刘邦拍了拍胸脯。
刘邦跟群贤们又唠嗑了一会,这时天色也不早了,刘邦突然想到了雍齿的事,是的,泗水亭跟东乡亭的水源之争,必须在他手上解决了。
“关于雍齿的事,忘记跟你们说了。”
“在来这间庙之前,我让人给雍齿带话了。”
群贤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季哥!”
“看,说到就到!”
刘邦伸手指了指门外:“求盗,怎么样,话递到了吗?”
求盗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道:“全都带到了,该说的全都说了,只是......”
“他们说什么?”
刘邦好奇地看着他。
“他们说......”
求盗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说啊,骂娘了?”
“没有,骂的是,八辈祖宗。”
“哟,骂的好,骂的好啊!”
刘邦拍手叫好:“跟他们说没说,明天这场架我们要真打?”
“我跟他说了。”
“他们说什么?”
“雍齿说,他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不服,然后他说,明天,老时间,老地方,要打一场大的。”
“哟,还不服,这狗入的雍齿,乃公这是给他脸了,不过这下他们算是中套了!”
刘邦狠狠拍了一下大腿,乐道。
樊哙听着,心里有些担心,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莽撞了?
“大哥,你,你这是要干嘛?”
樊哙的语气有些慌乱:“那曹大人都说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蹲监狱了,要是打死人了,那可是得杀头的。”
“没想到大哥你居然还要跟他打一场大的!”
刘邦看着樊哙,笑了笑,转身对夏侯婴道:“夏侯婴,你明天跟他们说,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要带铁器,不要带棍棒,赤手空拳去跟他们干!”
“徒手?”
群贤瞪大了眼睛,这徒手,怎么干?
“那哪打得过啊,那不是去白白送死吗?”
“打架呗,难不成你们还打不过?”
刘邦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说道:“乃公今天就把雍齿打成了猪头,牙齿都掉了几颗,咱还怕他什么?”
刘邦面带微笑地跟群贤们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卢绾,你留下,我们来聊聊你的亲事。”
等到群贤们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了刘邦跟卢绾。
卢绾的脸色非常的红润,刘邦凑了上去,搂着卢绾的肩,笑道:“卢绾,明天你就别去了,去找萧大人。”
“就说,泗水亭的乡亲们在修水渠,然后东乡亭的人,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把我们打一顿。”
卢绾惊讶地看着刘邦,刘邦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啊,对,嗯。”
卢绾瞬间明白了他意思,可是大哥将他留下来,难道不是跟他说亲事吗?
卢绾似乎觉得,自己白兴奋了一场,不过还是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大哥,支支吾吾道:“啊?那......”
“亲事吗?哈!朕!”
刘邦捶了捶自己的胸脯,对卢绾露出自己的两颗大白牙:“包了!”
......
另一处,是雍齿的家里,这一晚,雍齿早早地就躺在床上了,可是他怎么都睡不着,一来,是因为身上的伤,有些是刘季那混小子打的,有些是曹参打的;二来,是因为只要他一睡觉,就会梦到刘邦将他摁在地上狂揍。
可是呢,他醒着的时候,又想起刘邦写给他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