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
“走下山的。”
走下山的??!
好好好,非常好,一个两个的都来气他?
犟的死犟,蠢的死蠢。
明知他是拉不下脸挽留人,事儿没办成就算了。还让人走下山。
“滚,”季明宗跨大步出门,临近跟前一脚踹在严会腹部,脚步匆匆下楼。
景禾快步跟上喊住他:“先生,天寒地冻的带件衣服。”
随着季明宗的大衣递过去的还有季澜的羽绒服。
无疑,在这座宅子里,论人情世故,景禾更甚一筹。
她懂男主人的心理,也能摸透这中间情愫。
男主人离去,景禾扶起严会,轻声数落他:“你啊!没有眼见力,明知先生只是想留住宋小姐,即便留不住人也该将钥匙给人家啊!这天寒地冻的,走下山,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女孩子。”
“你祈祷宋小姐安然无恙最好,若是伤了病了,你这红人的位置只怕坐不稳了。”
先生放进心里的人。
如何都不愿意看见对方不好。
严会捂着腹部,疼的面色煞白。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
这厢,季明宗一路巡下山都没看见季澜的身影,短短数十分钟,走下山是万万不可能的,被人接走了?
“去查监控,看看被谁接走了。”
监控查下来,一串车牌号报了出来。
一侧的秦昌开口告知:“先生,这好像是黎先生的车牌。”
这夜。季明宗漫天怒火难以消散,听闻是黎桢的车牌时更是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引擎盖上,近千万的车,就这么被砸出了洞。
2010年初冬,季明宗跟季澜在撕扯中逐渐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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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的想更进一步,退的想再退一步。
占有欲强的人不愿放人自由。
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对方对方一句话心就碎了大半。
真正将她踩进谷底的,不是照片,不是争吵,而是那一句,滚了就别再回来。
她经历过太多这种日子了。
太多太多!
多到数不清。
她的少年时光近乎被邓宜的这句话霸占。
每每做了什么不如邓宜意的事情,这句话总是能不分场合的出现。
原以为季明宗是救赎。
毕竟他确实也曾小心翼翼的呵护过她的不安和破碎。
谁知道..........
“你怎么在这附近?”黑色的宝马里,季澜收回思绪侧眸望向开车的黎桢。
后者手握方向盘,听见她的话,淡笑了声:“我以为你会一直不说话。”
“跟国行的领导应酬,他喝瘫了,送他回来。”
“你没喝?”季澜怀疑他的理由。
黎桢没解释,伸手捞起袖子将手臂露出来,上面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小臂贯穿到肘关节,看起来触目惊心,很吓人。
“前几天打球,手伤了,偶尔一次也能被大家理解接受。”
季澜没吱声儿,兴致不高。
黎桢不动声色的将车内空调调到最大,且将所有的出风口都对着副驾驶的位置。
临了等红绿灯的间隙,解开安全带将自己身上大衣脱下来搭在季澜膝盖上。
似是朋友般询问:“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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