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五步走上去一脚踹在陈研肩头:“放肆的是你,一母同胞,买凶杀人,枉顾律法。”
“你有什么脸面叫嚣?”季明宗笑了声:“未必你能杀人越货,旁人就该等着被杀?”
“你........啊!”
陈研想开口,季明宗抬脚狠狠踩在她的手背上,面露凶狠:“说。”
“接着说。”
陈研趴在地上试图将自己的掌心从他的鞋底下抽出来。
男人静站不动,季柔柔吓的浑身轻颤,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绕是她想破脑袋都想不通,都是一家人怎么会心狠手辣至此。
“你起来,”季柔柔推开季明宗,后者在她手碰到自己之前往后退了一步。
季柔柔来不及多想,将陈研从地上搀扶起来:“二婶儿,你没事儿吧?我们去医院吧!”
“不用,”陈研一把挥开季柔柔的手。
“报警吧!”
“报,”季明宗硬邦邦的丢出一个字:“就怕你们不报警。”
“报个警睁大狗眼好好看看,如今这京港是谁的天下。”
“喝了几年狗尿就不知道抛出所大门朝哪边开了?”
............
这厢,季柔柔归家时,手中提着陈研买的包,明晃晃的袋子只要是买过这个牌子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去购物去了?”邓宜正端坐在客厅里整理账目,见季柔柔回来,跟人寒暄了一番。
季柔柔恩了声:“逛街的时候遇到二婶儿了,她给我买了个包。”
邓宜手中动作一顿,视线从公司文件上移开,落在季柔柔身上,带着些许无语:“家里是没有吗?你去收别人的东西?”
她刚跟陈研争吵完,就差撕破脸了,季柔柔就上赶着收人家的礼物,这是蠢还是傻?
“柔柔,我不要求你有玲珑心,最起码能分清楚谁是敌,谁是友。”
邓宜的呵斥声不小,屋子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直至人离开。
窃窃私语声像是毒药似的钻进季柔柔的耳里。
“以前澜小姐可没做过这种傻事,谁不知道大房跟二房只是表面交好啊?”
“二小姐这么做,夫人的脸往哪里搁?”
“算了,村里出来的人情世故总归是差了些。”
“这何止是差了些啊!”
季家这段时日,不算太平,就连在外出差许久的季显也都知晓。
半月未曾归家,今日归家,便见如此场景。
看了眼站在客厅里浑身颤栗的季柔柔,冷肃无情的目光从她身上轻轻掠过。
将手中行李交给阿姨,上楼找邓宜去了。
季家枝繁叶茂,家业庞大,若是这辈,只有一个继承人也就罢了,偏偏有三个。
大家都在维持表面交好,背地里指不定在干什么非法勾当。
邓宜见了季显,老母亲见到优秀儿子的表情难以自控。
对着一阵嘘寒问暖,与季柔柔的厌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消消气,都要嫁人了,犯不着伤肝动气,”季显拿起茶壶给邓宜倒了杯茶。
邓宜趁此将抽屉里的嫁妆单子拿出来递给他:“你看看,这些东西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