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以文艺青年自居的大学生们,怎能不兴奋。
看完后一个个不禁红了眼眶,被故事中纯真美好的暗恋所感动。
被开头那封寄往天国的情书所打动。
这样极致的美好,怎能不让文艺青年们兴奋,狂热。
“你好吗?”
当一个看完书的文艺青年站在街上里仰天高喊时,很快就有一群人此起彼伏的回应。
“我很好!”
“呼!这该死的爱情,我甘愿为了爱情去死!”
“赞美高尚纯洁的暗恋,我宣布永不表白,暗恋才是真正的纯爱!”
远处。
刘晓莉裹着大衣与围巾,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轻声道:“不知不觉间,他的影响力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随后笑了笑,涌入人群中排队。
半小时后,天色渐暗,刘晓莉也终于排到了。
“爱群姐!还有新一期的人民文学吗?”
“晓莉!”
店员毛爱民同志疲惫的脸上满是忽如其来的惊喜,下意识拉着刘晓莉的手喊道。
要知道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就是那位大才子的对象啊。
“有的有的,人民文学的货特别多,今天一整天,店里差不多卖了两万本。”
很快毛爱群就反应过来,从抽屉底下翻出一本崭新的,雪白的《人民文学》递过去。
“谢谢,那你接着忙,我就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刘晓莉达成目的,知会一声就转身离去。
她离开没多久,书店里下午新到的书就买完了。
于是毛爱群立刻回到书店办公室打电话给领导,“卖完了,新到的八千本已经卖完了!领导,明天要不要再加一点?”
事实上这样供不应求的事情不止发生在江城,很多大城市的书店都有这样的困扰,纷纷向上级领导求助,要求调货来,不然在店门口排队的人们就白等了。
其中购书的群体以高中生,大学生居多,其次是知青们,盖因那本《芳草》推动了返城政策,返城知青们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们都选择买书作为报答。
不少文学爱好者,文学期刊编辑在看到这般火热的情况后,都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新一期的人民文学已经卖爆了。
“这就是他在《芳草》发布数月之后的影响力吗?”
“一颗文学界的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有作家这样感慨道。
……
北京城。晚上六点,朝阳内大街166号人文社,《人民文学》编辑部。
此时的办公室已经被来来往的人群挤满了,这里不仅仅有人民文学的社员,还当代,人文社,人民社等社员。
“怎么样,老崔,老王?今天一整天的销量统计结果出来了没有?”
“是啊!我跟老胡他们今天出去观察,发现京城大大小小的书店全部都被读者们洗劫一空了。”
众人都期待的看向崔道怡,兴奋的说着今天的感想,这样火热的场景也太难见到了。
因为此时崔道怡正拿着笔,趴在桌子上计算着从发行所那边传来的文件的,这些是《人民文学》在四月一号的发售量。
“个十百千万十万……咕噜~”
崔道怡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被计算出来的数字,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仅仅是一天,仅仅是销量就已经来到了二十一万之巨。”
“二十一万!”
“单日二十一万的销量,这恐怕已经打破纪录了吧?”
“撇开《毛语录》和《十万个为什么》,应该是打破纪录了。”
《毛语录》自1964年发行后几乎是人手一本,据统计从1964年到1976年间,全国出版了上亿册,自然比不得。
而《人民文学》作为国刊备受关注,在伤痕文学与先锋改革文学先后在人民文学上刊登后,几乎引领了国内文学潮流。
据统计,全国范围内订购《人民文学》的单位数量非常之多,包含国企,工厂,学校等,月度总征订量在八十万册上下波动。
所谓征订,就是读者向杂志社预定,由专门的人送到家。
这些预订通常是在书籍正式出版前进行,出版社根据收到的预定订单数量来安排书籍印刷和分配。
征订就是现在的主流购书方式,但新华书店作为主要的图书发行渠道,这几年推行了开架售书,这一举措极大地方便了读者购书。
人们可以走进书店直接购买,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根据发行所的同志估计,包含征订数量,书店直购等渠道,四月份这期《人民文学》的月销量可能会达到一百二十万左右,很有可能打破人民文学有史以来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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