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xs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这个问题,始终得不出一个结论。
这是表达爱意的情书?
“不!不是!”
赵瑞雪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就被她否决了,这绝不是在向她表达情意,更像是在对从前的她表达的。
或者说是对年少时期那个青春懵懂,不够勇敢的她表达。
那时的二人犹如诗中那样写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就是两人最好的写照,也是女孩心中永远美好的记忆。
即便是过去了很多年,她也不曾忘记,在乡下插队那四年里,每天扛着锄头铁锹外出上工,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每个放工休息的夜晚,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如入睡,总会时不时梦见那段日子。
只是后来记忆渐渐模糊了,生活的麻木,前途无望的绝望迷蒙上她的心,那个人来到她梦中的次数也少了。
后来她找了村里曾经一个老奶奶询问,这位老奶奶在解放前是一个小道观的坤道,即女道士。
那是一个夏季的上午,草甸里满是清晨的露水,刺眼的太阳播散下渐渐灼热的阳光,脚下是带着湿意的黑色土壤。
“老人家,经常梦见一个人的是什么原因?”
那时才十六岁的女孩蹲在大树底下,趁着上工的休息时间,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嗯……这个问题嘛……”
老人家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可惜与一种莫名的味道,她看了一会儿,然后沉声道:“当你梦见一个人,其实不是他在想你,也不是他正在遗忘你。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你的潜意识中一直都有他,身体以梦的形式告诉你,你一直没有忘记他,从未放心过。”
“这样嘛?”
少女抿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她连那个人的模样都快忘记了,只剩下一个穿着白衬衣,站在阳光里捧着书的样子,但是看不清脸。
怎么会一直都想着他呢?
“听人说,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
是因为你与他有姻缘在身,本应在这辈子有所交集,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二人缘分浅薄,再无相间相知相守的机会。
但姻缘还在,必须去了。
所以这个人会一直在梦里出现,一遍,一遍,又一遍。
直到将前世的姻缘一点点消耗殆尽,所以梦中的每次相遇,其实都是在和你告别。”
“告别吗?”
……
她平静的在乡下生活着,直到1978年在上海当官的舅舅寄来了信件,说高考快要重启了,让她抓紧时间复习,还送来了复习资料。
于是她白天上工,晚上回来点着灯看书。
每天学习到十二点,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年,那个人再也没有到访过她的梦。
1978年的9月,她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
背着行囊,踏上了回京的火车,望着滚滚黑烟,一望无际的黑土地,她心如止水。
一片广阔的人生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回家,入学报道,上学,结识了新的朋友。
周末还会回家一趟。
只是心中像是缺了一块什么。
……
脑中闪过重重回忆,赵瑞雪在哭过后,情绪平静了许多。
怔怔的望着头顶的木板床,发着呆。
“瑞雪,你怎么了?”
睡在她对面的张纯,趴在床上,侧着脸朝她看过来,眼神中满是关心。
实际上张纯已经醒很久了,也观察了赵瑞雪不少时间了。
从一开始的捧着书看,一边自言自语,后来发展到哽咽着抽泣,然后流下泪水来,最后到现在发着呆看着头顶的木板。
这让张纯有些担心,咬咬牙还是喊了声。
“啊?咳咳……没事,我没事,怎么了?”
赵瑞雪下意识的开口回应,但嗓子说话声音的沙哑程度吓了她一跳,急忙轻咳一声,找补道:“好像有点感冒了,张纯你那边还有感冒药吗?”
“有的,我给你找找……对了,你是在看书吗?我看着好像是小程老师写的那本《情书》吧?”
张纯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善意的谎言,转移话题道。
最近这几天,班上的大家都期待着四月一号的到来,因为这天是程开颜的新书《情书》刊登在《人民文学》上的日子。
大家都期待着这个曾经在公开课上,给他们讲述爱情价值观的青年,会在中给大家带来一个怎样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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