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帝微微颔首,冷声道:“哼!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朕定不会轻饶,以儆效尤!”他眼神凌厉扫视着众臣。
三皇子僵在原地,楚云沧竟然没死,还立了大功?他极为愤怒、脸色铁青,那个杀手组织竟然骗他!!!
应天帝扫了眼三皇子,冷声道:“老三,朕记得这个黄岱,去年的评定是你亲自去的,怎么如此贪官,你却没有发现端倪?”
三皇子早就忘了什么黄带绿带,这些地方官多如牛毛,都削尖了脑袋往他身前凑,他也记不清楚谁是谁,但眼前不是狡辩的时机,便恭顺跪地请罪道:“父皇,黄岱之事是儿臣一时失察,儿臣甘愿受罚!”
在一众儿子中,应天帝对这个儿子还算满意,是块合格的磨刀石,但如若不罚,恐怕难以服众,便冷声道:“那就罚你闭门思过一个月吧!”
应天帝这样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的态度,让三皇子一党的朝臣狠狠松了口气,已经上了三皇子的贼船,他们可不想早早地翻了船。
应天帝扫了眼屏气凝神的众朝臣,淡淡道:“既然太子人在嘉洲,与西南军也已经打过交道,此次就让他统帅西南军,迎战南景吧!”
虽然应天帝这句话判定应战,但主战一方却高兴不起来,他们本想劝谏应天帝应战后,再推荐自己人去参战,如今却让太子一方摘了桃子,任谁都笑不出来。
三皇子深深地低下了头,才不会被人看见他有些扭曲的脸,这次不但没杀死楚云沧,还让楚云沧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甚至西南军都即将被楚云沧收入囊中,凭什么?
他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他努力了这么多年才追上了楚云沧,如今却因为这一件差事形势急剧逆转,他不甘心!
……
同一日下午,盛京京郊的一处别院。
一名黑衣男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有些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屏风。
屏风后,传来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顾统领,若不是今日楚云沧的人在朝堂上主动说出来,我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嘉洲计划失败之事?是要等黄岱进京,把我咬出来的时候吗?”
顾统领连忙摇头,哀求道:“主子,属下知错了!实在是这次楚云沧没有用太子府的护卫,又秘密封锁消息,属下什么都打听不到……”
屏风后的女子将端起的茶盏又轻轻放下,调侃道:“顾统领,你是怎么混上统领之位的?怎么会如此天真?难道楚云沧是傻子,会主动将头伸过来让你砍?”
顾统领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女子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柔声道:“既然顾统领打听不到消息,那这双耳朵也没用了,割了吧!”
顾统领大惊失色,不待他喊叫,隐在房间暗处的人出来按住了他,手起刀落,他便失去了一双耳朵。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人有些作呕,女子皱了皱眉头,待顾统领被拖下去,她急速吩咐道:“派出最厉害的杀手,我不想黄岱和康怀远活着到盛京城!”
不知何时出现的另一个黑衣人,恭敬道:“属下领命!”
女子柔柔站起身,她的丫鬟立刻上前给她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再将斗篷的帽子戴上,女子的面容瞬间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
女子朝门口走了两步,突然顿住脚步,沉声道:“楚云沧活着会坏了我们的大事。看看他身边还有几颗棋子,能用的都用上,不论用什么手段,这次务必杀死他!”
黑衣男子恭敬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