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小姐,您是准备买房、卖房,还是房屋租赁?”
“不好意思,我想问你打听个人。”她语气诚恳。
房屋中介懵了。
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不好意思女士,我们这边不透露买主和卖主的个人信息,也没办法给您提供您想要找的人,如果您没有其他业务办理,这边先挂断了哈。”
“那栋别墅对我很重要!”
沈意浓激动地拔高音量,在对方挂断的前一秒将人挽回。
“是我母亲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偷偷卖掉的。”
“我父亲因受到刺激,至今神志不清,别墅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恳请你......告诉我槐东9号院,到底是谁买走的。”
她声嗓带颤,喉间止不住地呓吁着如小兽般的呜咽。
潋滟的水雾朦胧眼眶,水盈盈地打着圈,但沈意浓却倔强地忍着,没有让泪珠掉下来。
房屋中介听闻她这番肺腑之言,联想起前不久比卖掉的9号院。
这才将整个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沈家7年前破产,廖玉珍抛夫弃女嫁到了迟家,沈怀洲也因此患上了精神失常。
这件事在当年的南城轰动不小,名流圈子里人人皆知。
甚至还流传到了他们这些底层的打工人。
但毕竟跟自己没多大关系,顶多当脆生生的瓜嚼两口。
廖玉珍之前低价将别墅售出,现在打电话过来找买主的,肯定是她的女儿沈意浓。
房屋中介也是性情中人,听她哭的哽咽,一时便心软了。
“您稍等,我帮您查查。”
沈意浓眸中顿时晶亮,一股暖意顿时流淌于心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手脚都不那么冰凉了。
“谢谢,谢谢你。”
房屋中介在电脑上查询一番,找到了那位买主。
他暂时将监控器拔掉,快速将电话和姓名以短信的方式发送给沈意浓。
而后以不小心碰倒监控器为由,重新将插座连接。
“如果您没有其他业务需要办理,这边先挂断了哈。”
沈意浓感激地回应过后,心神领会地给他打了电话好评。
毕竟干哪一行都不容易,他能帮她到这种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就当她打开短信,看到房屋中介发送过来的买主消息后,她瞳孔骤然一缩。
公寓门铃也恰到好处地响起。
沈意浓浓密卷翘的睫毛僵了两秒,而后才神情稍稍恍惚地回过神,转身将门打开。
“您好,请问是沈小姐吗?”
“我是。”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外卖小哥手里捧着的巨大玫瑰花束,心里还琢磨是不是送错人了。
结果下一秒,他便说出了让她十分震惊的话来。
“这是迟先生为您定的花束,请您签收,麻烦您给我和商家给个好评。”
“祝您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外卖小哥笑脸盈盈,嘴甜地跟抹了蜜似得。
沈意浓全程石化。
心脏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粉嫩嫩的唇瓣微微张着。
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是什么状况,花束就送到了自己怀里。
她欲言又止地跟外卖小哥解释,她和迟屿不是那种关系。
结果反被劝慰。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