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明白了,也想清楚了。
这些前因后果,无非都是廖玉珍的谋策。
而沈意浓,充当了一次小白鼠,还险些把自己的清白给搭进去。
如果不是迟屿,她早没了贞洁。
这笔人情债,她迟早得还。
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们......都得暂时缓缓,让彼此冷静。
廖玉珍到现在为止没有给沈意浓来过电话,想来是迟屿的人暂时挟制住了黎景深。
消息还没有那么快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简单收拾了下,然后将掉了两颗纽扣的衬衣领子竖起,遮住那些深浅不一的爱痕。
然后披上工作外套,迅速往沈怀洲的住院部走去。
南城下了一夜的雨,早晨的气息格外清新。
沈意浓到了沈怀洲的单人病房,发现里面的人,竟然不在床上躺着!
她心底咯噔一下,面色顿时白如稿纸,呼吸像是被什么东西砍了半截,好阵子才吐出一口凉寒,抬起小跑的步子冲向护士台。
“2号房的病人呢?”
“已经转院了呀,沈小姐......你不知道吗?”
护士看着沈意浓毫不知情的表情,莫名觉得有点奇怪,细眉轻轻蹙起。
“我是那床的家属,转院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护士委屈,拿出转院申请书,递到沈意浓的面前。
末端清清楚楚地写着她的名字。
但笔迹不是她的。
“这不是我写的!”
沈意浓内心动荡不安,脑海中华突然浮现一个人。
廖玉珍!
这个外表看起来是养老院的军属医院,除了她没人敢把沈怀洲转移走。
也只有她,才能做出唯一要挟她的把柄。
没想到这么森严壁垒的地方,都能让廖玉珍钻空子,想来她手段不小。
护士们看着沈意浓铁青的脸色,纷纷面面相觑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沈意浓呼吸急促,翻找着通讯录里的电话。
抬起纤细的手指将撩搭在眼皮上的发丝笼与脑后,脚下步子不停地往走廊窗边走。
廖玉珍没过多久接起,声音悠扬且掺杂着几分妩媚。
好似以为沈意浓的这通电话,是来给她报喜的。
毕竟那药来的可是猛烈,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的。
“喂,意浓啊。”
“你把我爸爸带去哪了?”
拿着手机的女人显然神色一懵,拿着小叉吃西瓜的手都停顿在半空中。
听沈意浓的语气,不像是来埋怨她的,倒更像是来质问。
而且她不是应该跟黎景深在一起吗?
怎么扯到沈怀洲身上去了?
难道......沈意浓没能让黎景深得手?!
“我问你话呢,你把我爸爸藏哪去了!”
沈意浓喘着粗气,因过于用力,脖颈处的脉络都凸显于肌肤表层。
廖玉珍的火气立马从腹中直接往上窜,狠狠扔掉手中的小叉。
连带着桌上被切成小块的西瓜果盘,都咕噜噜地滚在桌面上。
她尖声呵斥,摆出那副长辈的高傲姿态。
“我没有动沈怀洲,他住在我都不知道,我上哪绑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