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不禁寒颤。
“我们是来吊唁的。”
“这都不让进?”
宋妙元不耐烦,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就要自报家门。
可惜对方一脸懵懂不解的样子,但很快又转换成了轻蔑。
“吊唁?”
“可有名贴?”
女人白眼一翻,拿着帕子沾眼泪。
宋妙元看了楚鹤川一眼,示意他自己尽力了。
滁州人有些难缠。
楚鹤川不言不语,直接将令牌递给了那女人。
女人捧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精准的看到了“京城侯府”四个大字。
侯府……
侯爷!
“老城主的家眷到了!”
“是老城主的外孙,京城定远侯。”
一声出,所有人齐刷刷抬头,朝两人望了过来。
有些人脸上表情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分明。
宋妙元莫名有些紧张,下意识的往后撤了撤身子。
“老城主唯一的女儿平阳郡主早年嫁入京城,这定远侯便是郡主之子吧?”
“足足十日,总算盼来了!”
“快将路让开些。”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人连连起身挪步,楚鹤川睥睨着这些人的动作,眼底似波澜壮阔。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人来吊唁?”
刺耳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几乎所有人同时停住了动作,紧接着这些人又齐刷刷跪了回去。
整齐的像是演练过一样的。
宋妙元看得目瞪口呆。
她堪堪抬眸,从人群中寻找声音来源,很快,目光锁定在了一个带着长孝帽的男人身上。
这是何人?
她望向楚鹤川,企图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但很快,谜底自动揭晓了。
“什么京城的定远侯,京城离滁州三千里,便是车马不停,也要七八日才能到。”
“这几日来认亲的多了去了,区区一个令牌算什么,现如今精工巧匠最会做这种精细活,胡乱造一个也未可知。”
“你说你是侯爷,就这?”
男人上下扫了楚鹤川一眼,不屑的笑,“叔父那孙儿是京城侯爷不错,侯府统管盐铁,银钱何其多,抬抬指头便能播出去几万两,怎得……你来此地,连个仆从下人都没有?”
被他这么一说,宋妙元也觉得有些寒酸。
楚鹤川没带侍卫,只身前往,多多少少有些欠考虑了。
她也没想到,这乔家亲眷没有一个认得他的,临到门前了竟在外面对峙。
“行了,这几日光是认亲的都来了好几个了,个个都不舍的下血本儿。”
男人冷哼一声,抬手就要打发人。
宋妙元有些着急,上前一步叫住了他,“乔城主只有一个女儿,并无其他子嗣,你又是何人,敢在丧礼上指手画脚?”
一个外人,张狂的不成样子。
这话成功激怒了对方。
“我是何人?”
“就凭我姓乔,这丧礼就该由我统管!”
“都给我听着,再有来认亲的也不用禀告我了,直接轰出去!”
他冷哼一声,转身要走。
就在此时,马车后的长街上想起了一阵马蹄声,浩浩荡荡的侍卫与车队走了过来。
“侯爷,属下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