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
衣裳沿着肩滑下,他的气息在耳畔加重,她奋力的想要迎合上去,可身上的疼痛在放大。
直到她胃部一阵酥麻酸痛,她捂住嘴,起身跑了出去。
扶墙干呕,眼泪渗出,翻滚的胃部叫嚣着火气,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楚鹤川脸色微沉,她这是在恶心自己?
只是接触一下,就让她反胃?
他就这么令人厌恶?
门外,宋妙元半跪在地,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感染着冷意,腹痛难忍。
他起身离开此处,甚至头也没回。
临走时只留了一句话:
“实在不舒服,就找府医来治。”
人影疏远,消失在院门之外,冷汗沿着眉骨下滑进眼睛,宋妙元只觉得一阵针痛。
她抱紧双臂,试图让自己冷静,可体内的疼痛却不肯放弃,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知觉。
怎么回事……
难道是……那牵机索?
如今不过五日,怎会现在就发作?
阖上双眸,她尽力回忆着那日柳依眉所说的话。
“只需十五日,你就会感受肝肠寸断之苦。”
十五日,不是开始。
而是结局。
她咬紧牙关,扶门爬进室内,用背将门给抵了住。
越是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身上的疼就越发的明显。
她唇色泛白,止不住的颤抖,死死的靠在门上,试图把外面的冷气挡住。
没有一点用处。
万千根针同时刺入皮肤,内里犹如火烧一般,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感觉自己就好像在猛兽的口中,被生吞活剥。
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匍匐着喘着粗气,汗液浸湿衣裳,也将她的发打湿。
月色渐明,一线光从缝隙里穿梭进来,落到她的眉眼之间,她抬眸,好像看见了月上仙子。
她也不知道这场疼痛持续了多久,只觉得每一分都格外的漫长。
月落之时,她身上的力气也尽数散尽,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那种疼,却犹如阴影,笼罩在她上空,此后她的世界,或许只能有阴雨。
楚鹤川消失了几天。
她虽好奇他去了哪里,但也精力去管那么多的事,次日下午,她通过酒楼的小厮收到了魏明韬的消息。
纸条上只写了寥寥几字,说送信人找到了,或许能作证证实信件为真。
她心中宽慰,却又不敢欢喜,只能忐忑的等着来信儿。
而另一边,陆览也带回了消息。
“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这卷宗太过简单,只有寥寥几页纸。”
陶然楼雅间,陆览低声叹气,少见的惆怅模样。
对面,楚鹤川看着陆览带回来的文书,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看完赶紧烧了,我表哥都不知道我抄了这些东西。”
“万一泄露,给人家惹了麻烦多不好……”
陆览心虚,指着那些纸嘱咐。
“不是我说,就算是为了那宋姑娘,你也不必把自己搭进去吧?”
“左右她现在已经身在侯府,就算宋家翻不了案,她也离不开你,何苦自找麻烦?”
话到此处,楚鹤川忽地抬手打断了他。
“此处……可是你抄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