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许山打趣道:“还叫伯母呢?喊一声‘妈妈’呀。”
“啊?”
直至出了许家,青鸟才从许山得知‘妈妈’是啥意思。
面红耳赤的她,瞪向许山道:“再这样下去,我俩的关系就解释不清楚了。”
“那就别解释了吗!”
“我吃点亏没啥的,你不要有负罪感和思想包袱。”
“你……我……”
‘啪嗒嗒。’
两人还未等镇抚司,身旁便有好事之人,急匆匆的朝着巷弄口跑去。
“老乡,前面什么情况?”
“有人在镇抚司门口摆擂台呢。”
“啊?”
大明尚武,民风也自然彪悍。
一言不合,便支起擂台大打出手,那是常有的事。
前提是,双方要订好规矩。
一般情况下,衙门也好、镇抚司也罢都不会去问。
毕竟,江湖事江湖了,都成不成文的规矩了。
平常若是碰到此事,值守的锦衣卫私底下还会小赌怡情,图个乐子!
可胆敢在镇抚司面前摆擂台,这着实让许山感到惊奇。
“走,去看看。有大瓜能吃!”
边说这话,许山毫无芥蒂的拉起了青鸟手,便往前跑去。
在这一刹那,脑瓜子‘嗡嗡’作响,四肢冰冷的刑依姗,竟忘记了拒绝。
直至到了擂台前,她才生怕被人看见的挣脱出来。
秋水般的明眸,频频瞥向了身前这个垫着脚,吃瓜的男子!
“台上的怎么是个瞎子啊?”
‘嘘!’
“不知道,少哔哔!”
“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不等有人喊出他的身份,手持蛇头拐杖的瞎子,矗立于擂台之上,紧接着,借助内功歇斯底里的呐喊道……
“江南七怪之首——飞天蝙蝠、柯镇恶,请镇抚司副千户许山,上台一战!”
乍一听此话,许山脱口道:“卧槽!”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与许山淡然自若的态度截然不同……
听到此话的青鸟,顿时火冒三丈。
“胆敢跑到镇抚司门前叫嚣?”
“人家又没坏规矩。摆擂台、插战旗,光明正大的请战!”
“呶,桌子上放着的还有‘生死状’呢!”
“讲究人!”
待到许山说完这些后,一旁的青鸟诧异道:“这事平常锦衣卫,都不闻不问的?”
“怎么不闻不问,往后面看。”
“嗯?”
顺着许山的指引,青鸟便看到镇抚司围墙内的阁楼内,站满了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不合乎常理的叫卖声,也从那里传了出来。
“瓜子、花生、米酒、饮料……”
“前面的人,腿让一让!”
“那个,想要下注的可以到我这里画押、签字、摁手印了。这次,纪千户坐庄!”
“老规矩,没钱可以先赊着,从月饷里扣。所有的营收,都用于赈灾施粥!”
“提前说明一下,这次玩法跟以往不同。不赌输赢了!”
“而是赌……”
“许副千户,在多少招内能解决外面这个瞎子。”
“赔率不同,按需下注!”
‘轰!’
仅此一番吆喝,便让台上的柯镇恶怒发冲冠。
他之前所造的势,瞬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