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幼凝一脚踹下马车的张廉崧,身体还未着地,便被收放自如的内劲,推了起来。
“小师叔,你这么暴躁,哪个男人敢让你问道啊?”
“张廉崧,你信不信我挖烂你的脸?”
一路上早已见怪不怪的禁军,面带笑容的扭过头。
‘啪嗒嗒。’
也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嗯?”
众人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锦缎的公子哥,在十多名侍卫的护送下,朝着这边疾驰而至。
“前面的马车,立刻滚开。”
“耽误了我家林公子赶路,特么的砍了你们的头。”
两车队相距还有百米之际,随同公子哥一起的侍卫,当即嚣张的喊道。
而此时,护送他们的那名禁军,认出了其中几人。
随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公主,哦不,翠花姑娘,对方的队伍中,有金吾卫的侍卫。”
“金吾卫?还姓林?林若浦的子侄?”
“应该是林相的侄子林腾。特意从江南赶来,给太后祝寿的。”
禁军侍卫长刚说完这话,张廉崧当即开口道:“盘他!”
“盘个头啊!闹大发了,我的身份不是暴露了吗?”
一路上,连禁军都被朱幼凝要求换上便服,就是为了低调。
“给他们让路!”
“是。”
“小师叔,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你懂个屁。摸清他在哪后,咱俩夜里去拍闷砖。”
“要的,要的。”
得令后的禁军,虽已尽快催促队伍,为后者让路了。
然而,由于对方疾驰的过快,亦使得他们这边有些措手不及。
“吗的,都提醒你们滚开了。”
“还特么的在这慢慢悠悠?”
“找死,是吗?”
‘噌。’
吼这话时,林腾贴身侍卫一马当先的脱离大部队。
加速冲向禁军一行时,更是拔出了刀刃。
看到这一切的林腾,早已习以为常。
为了给自家姑姑过寿,一路上快马加鞭,他都是这样干的。
杀几个刁民而已,即便事后有人报官。知道他身份的当地衙门,谁敢龇牙?
没让他们提前清场、开道,已实属低调了。
在大明,你背景再深厚,能厚的过老子吗?
“小师叔,他拔刀冲过来了。”
“奶奶个腿。这事奶奶能忍姥姥不能忍了。”
看到这的朱幼凝,刚准备发飙。一旁磨刀霍霍的张廉崧,突然感受到什么的猛然扭头望向京城方向。
“好暴戾的刀意!”
‘噌!’
‘滋啦。’
他的话刚落音,那名策马朝他们冲来的侍卫,连带着他麾下的马匹,硬生生被这股刀意一分二。
‘咴!’
炸裂的现场,亦使得其身后的马匹,受惊的发出了刺耳马鸣声。
“保护,林公子!”
随行的几名金吾卫,迅速催劲把林腾护在了正中间。
“这,这是什么情况?”
“谁出的手?”
‘啪嗒嗒。’
就在现场陷入短暂的静谧之际,一阵阵更为刺耳的马蹄声共鸣声,由皇城方向传到了他们耳中。
人未至,那迎风招展的飞鱼旗,已被众人敏锐的捕捉到。
“飞鱼旗?”
“是,是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