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苔点点头,看向苏雨,姐妹二人手牵着手进了苏烟的闺房。
苏烟本是想避着人,没成想苏雨主动和她说话,还将面纱也摘了。
当苏烟看见苏雨的伤口,整个人都呆住了,浑然忘了自己的那些情绪。
在苏苔和苏雨你一言我一语中,苏烟知道苏雨受伤的缘由,以及她出府的“不得已”,气得一个劲儿地替苏雨抱打不平。
苏苔嗔怪道:“你瞅瞅我堂姐,再瞅瞅你自己,多大点事就要死要活,何必呢?要是你真的出了事,高兴的还不是桑家?搞不好他们还觉得解气呢!”
苏烟缓缓垂下脑袋,十分愧疚,“小苔,我.....对不起,我就是一时没想通。”
说着她又看了一下苏雨的脸,下定决定握拳,“你们说的对,我这点事跟苏雨姐姐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事,我要真寻死觅活指不定桑家更高兴,我不能便宜了他们!”
苏苔和苏雨相视一笑。
苏雨再次把面纱带上,从容优雅地从房里出去。
等苏苔三人走后,苏烟罕见地自己从屋里出来,主动要吃要喝。
全家都跟着松了口气,黄氏更是喜极而泣,不断地说着苏苔和苏雨的好话。
路上苏苔也把刚刚的情况跟韩氏讲了个遍。
韩氏满意地同苏雨点点头,“苏烟的事本就是压在存在一家心口的大石,如今你拿自己开解苏烟,若苏烟真的想通了,他们可就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有村长一家在,村里绝对不会有你的闲话。”
苏雨乖巧地点点头。
过了几日,苏雨差不多适应苏家的生活,苏春森来了。
父女二人在屋里叙旧。
苏春森满脸愧疚地望着女儿,“在你小叔家日子过得如何?这里就我们两个,爹想听真话。”
苏雨笑笑,“爹,小叔一家待我极好,村里人也不错,他们都是想什么说什么,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真的,女儿一开始与他们相处还有些不适应,最近才慢慢习惯。
这段时间我也打听到不少事情,爹,我觉得我们家也可以在村里置办些家业。”
苏春森面色骤变,后怕地四下张望,低声训斥起来,“你疯了啦!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他们从卖身那天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主人家的,包括他们攒下的银钱,所生的儿女,主子最反感下人在外置办产业有了二心。
平时主子不会追究这些,但若是他们犯了事,主子有了处置的意图,这时候再让主子知道他们在外置业,只怕是能直接要了他们的命再把那些产业收回去。
苏雨摇摇头,安抚道:“爹,这里就我们父女俩,我才敢跟你说这么多,你看看小叔一家,虽然艰难,但如今日子也好过起来,若是可以谁愿意一辈子当奴才?也就是娘被府里那些人蛊惑,一直觉得为奴为婢好。
但您好歹也是从良民过来的,应该知道两者的区别,以前女儿不敢想,可如今女儿都出来了,自然要为我们一家仔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