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轻笑,并未应话,转而道:“将这酒水换下去吧,送壶茶来。”
贾琏不敢多嘴询问,忙唤身边小厮,“快去!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岳将军的话吗?”
须臾之后,堂上之人尽皆入座。
贾赦,贾政,王子腾,王子胜坐临一边,岳凌这边则是史鼐,并一杆子后辈。
对向的贾赦注意到岳凌桌上,珐琅酒壶换成了紫砂茶壶,便问道:“岳指挥使一会儿还要回王府操练吗?怎,不便饮酒?”
岳凌颔首道:“倒不必去王府,只是在下官职与寻常不同,少于饮酒,只怕误事。”
王子腾举杯,打着圆场道:“不愧是岳指挥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自持,实在令我等汗颜呐。”
岳凌举茶盏相对,“王大人,过奖了。”
见两人相得益彰,给堂前起了个好气氛,贾政忙起身向岳凌介绍道:“在下与岳指挥使见过许多面了,便不再多言。这位乃家兄,岳指挥使也是识得的,这边王家二爷王子腾,三爷王子胜,临岳指挥使身边的,便是保龄侯史鼐。”
岳凌又几人颔首示意。
其中史鼐,开口道:“后辈管教不严,实是我等的过错,唐突了岳指挥使,还望岳指挥使不要记挂于心。我史鼐其实也是个粗人,不会太多雕花的本事,便都在这一口酒里了,代后辈为岳指挥使赔罪。”
其余一干人等,也都举起了杯,又敬了岳凌一轮。实在是各家子弟都将岳凌得罪了一遍,似是冤家一般。
岳凌客气道:“保龄侯言重了,无外乎小儿间的玩闹罢了。”
史鼐又颇感兴趣的与岳凌问道:“不知岳将军这一身本领是从何而来,可有师承?”
岳凌颔首:“曾有师承,不便言说……”
两人这边聊的火热,而王子腾,王子胜那一席,也悄声谈论起来。
“二哥,这岳凌生得威风堂堂,处事光明磊落,与我等坐谈亦是不卑不亢,实乃少年英杰之资,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
王子腾以酒杯遮掩嘴角,目光并不偏移,低声道:“何止,别忘了他如今的位子,秦王府亲卫总指挥使,如今他已经得了秦王极大的信任。不出意外的话,秦王登基,他若有治国的本领,那位居三公亦不是不敢想!”
王子胜闻言,倒吸了口凉气。
“那这一门,似是更好的了。这联姻之事,还得细细斟酌啊。”
王子腾应道:“岳凌如今未发迹,王家还有攀一攀的机会,待秦王登基,那便去之远已。”
轻咳了声,王子胜开口道:“不知岳将军今年年岁几何,可有婚配否?”
听人问询,与史鼐攀谈着的岳凌循声望去,见是王家三爷,便举杯示意道:“在下今年正处及冠之年,至于婚配,我还是更看重事业,先立业再成家。”
王子胜饮了口酒,笑着道:“古人云,成家立业不是没有道理,后院有女子操持,才更省心些。”
岳凌微微皱眉,心里腹诽道:“这王子胜一开口,怎么一股老鸨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