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锦的存在,宁兰心里不可谓不介意。
只是经历了这场劫难,她约莫是明白了要珍惜眼前人的道理。
此番劫难,幸而得元坠大师相救,否则她还不知晓要受多少委屈。
如今魏铮既是想起了一切,她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生气上头。
“爷。”思及此,宁兰便搁下了手边缝制到一半的虎头鞋,只走到魏铮身旁环抱住了他的劲腰。
魏铮也回抱住了她,只俯身在她耳畔说:“对不起,兰兰。”
“爷不必再说抱歉了。”
宁兰勉强笑了笑,柔声说话时有些闷闷不乐的模样。
魏铮自觉愧对了她,如今只是发落了云锦还不能全然弥补宁兰所受的委屈。
“况味和唐氏也帮着云锦欺负你,这些事我都知晓。”
魏铮抚了抚宁兰的脊背,极尽温柔地说道:“我会为你讨个说法来。”
宁兰却只说:“妾身不想要说法。”
唐氏是帮了云锦没错,宁兰心里有愤怒、委屈,更有些漠然。
就好比是她看穿了唐氏的真面目,便不想再与这样的人多费口舌。
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爷,咱们明日就回自己的宅院吧。”
她这般可怜兮兮地与魏铮说着话,轻而易举地便拿捏住了魏铮。
此时此刻,哪怕魏铮想要天上的月亮,只怕魏铮也会想方设法地为她去摘下来。
“好,我们这就回去。”
魏铮这便将朱嬷嬷唤进了屋内,让她去收拾行李,他们即刻离开况府。
朱嬷嬷才“管教”了云锦一番,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闻言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苍梧院内的奴仆们便都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外院的况味和唐氏闻讯,夫妻两人都匆匆赶来了苍梧院。
况味神色难堪,有些不大敢与魏铮搭话。
唐氏则要厚脸皮的多,只见她上前立在了宁兰身旁,握住了她的柔荑道:“是苍梧院住着不舒服吗?怎么又要回去了?”
宁兰冷着脸将自己的柔荑从唐氏手里抽回。
“多谢夫人这段时间的照顾。”
“照顾”二字,宁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唐氏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面色,只是魏铮和况味还在跟前,她不得不讨好着宁兰。
“好妹妹,姐姐是糊涂了,听信了那个云锦的谗言,你可否再原谅姐姐一次?”
宁兰断断没有想到唐氏会这般厚脸皮。
她是顾忌面子的人,不想当众给唐氏难堪。
可她身旁的朱嬷嬷却不在乎这些。
只见朱嬷嬷大剌剌地直视着唐氏道:“况夫人这是在说笑呢,您如何不知晓云锦的目的,世子爷失去记忆的时候你装聋作哑,帮着云锦欺负我们奶奶。如今世子爷什么都想起来了,却又到我们跟前来装好人,这人情世故是被您玩明白了。”
朱嬷嬷的话语尖酸刻薄,听的唐氏脸颊一红。
她正要解释的时候,魏铮却冷声开口道:“不必多言,你们对宁兰做的事我都知晓了,且等着我跟你们算账吧。”
说着,魏铮便拉着宁兰离开了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