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便也释然了,毕竟刘成这些刑警没有接受过如他这般的刑侦学和法学的系统性高等教育。
很多甚至都不是警校科班出生的,而是退伍军人转业过来的。
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和法律条文,实在是太正常了。
这么想着,聂涛也就没有继续废话,而是拍了拍刘成的肩膀,简单的说了句去做事吧,就转身走出门外了。
搜索的事情他很相信刘成和他手下的那些刑警,毕竟都是吃这碗饭的老兵了,
这些不这么喜欢读书却工作很认真的执法人员都有一个特点,就是虽然花花肠子不多理论水平不高,看大的方向不一定精准,但是具体的执行力却是刚刚的,
只要给其规划了一条路径,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沿着这条路径坚定的走下去,不会有任何的其他个人想法,最后因为深耕程度足够,往往能达到连指挥者最初都想象不到的效果。
所以聂涛没有必要继续干耗在这里。
他现在必须返回市局,去做另外一件事情,面见孙潇。
当然,面见自己的一把并不是为了邀功和其他的政治投机,而是希望获得一个许可。
这个许可现在整个贺州公安系统,只有孙潇能给他。
另外一边,市人民医院,因为昨天晚上惊吓过度,所以方婷从昨晚开始一直都是处于半昏迷妆太浓。
即使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也没有醒来的意思。
中间除了护士过来挂了两瓶葡萄糖之外,全程都是昏睡状态。
这让坐在病床前的方姊萍很是担心,现在的她其实腿部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因为是没有伤到骨骼,只是一些皮外伤,
加上市人民医院最好医生开出了最合适的药方,
因此只是过了一天就完全感受不到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已经能正常行走了。
当然医生也说了,距离彻底恢复还是需要个把月的时间,但是因为已经不妨碍行动自由了,所以后续的恢复其实对方方姊萍影响不到。
如果不是因为方婷出了这档子事情,方姊萍早就离开贺州市,返回省委大院回归工作岗位了。
而现在,因为方婷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所以方姊萍便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会议,咬着牙留下来继续陪护着。
方婷在这边当然不是孤苦无依,其实贺州市作为方姊萍的家乡,这边还是有很多亲戚的,甚至方婷的外公外婆都还在这边。
这也是当初方姊萍最终愿意妥协方婷来到贺州工作的一大原因。
就想着亲戚多好有个照应。
而这几天,这些亲戚们的的确确都过来探望拜访,甚至很多人都主动开口说要担负起陪护的责任,但是都被方姊萍谢绝了。
因为这几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数十载的工作生涯里,对的起国家对的起人民对得起党,但是唯独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给方婷的时间,永远是所有事项里最少最少的。
这一次,方姊萍要留下来,好好的陪着女儿安安静静的呆上几天,要好好的弥补以往的亏欠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