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你既说是我让你将帕子交给秦公公的,那你可还记得我最后给帕子收尾时用的是金线还是银线?”
水仙思索一阵,求助的目光落向王氏和方妈妈。
见他们不为所动,只好胡说一通。
“是…是金线,姑娘说金线才能彰显公公身份。”
“呵,我何曾用过金线?那帕子上用的分明是蚕丝线!”
林月儿掷地有声,小栗子配合秦公公检查一番,确实证明那帕子上的丝线是蚕丝线。
“不错,确实是蚕丝。”
秦笑海冷笑一声,将帕子丢在水仙脚边。
“好一个侯府,好一个奴婢。”
“秦公公莫要动怒,此时和侯府无关,是水仙自己心思不正,掀起轩然大波,前些日子她犯了错,我便将她赶到粗使院子里去了,想必今日种种,是她蓄意报复我。”
林月儿也是个伶牙俐齿,三言两语不仅为自己洗清了嫌疑,还将侯府摘了出来。
林月儿不是不想让王氏被绳之以法。
但此时若是被秦公公秉明和侯府有关,官家便是降罪惩处侯府众人,到时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是个刁奴,夫人,你御下不严啊。”
“是…是我管教无妨,既然是这丫头惹出来的祸事,我便将这个死丫头交给公公惩处。”
王氏双眼猩红,未曾想到水仙也这般不中用!
“我赔!什么蓄意抱负?既然姑娘说我是犯了错被赶出来的,那我倒是要问问姑娘,我是犯了什么错?!”
水仙已入绝境,便生出了些勇气和脑子。
“你…勾引世子不成,被扫地出门,这是凤兰阁上下都知道的。”
林月儿斟酌用词,特意说了是凤兰阁上下都知晓的事情,而非是她空口白牙诬陷人。
水仙冷笑一声,跪倒在秦公公脚下。
“公公!您明鉴!奴婢没有勾引世子,是林月儿自己勾引野男人丢了身子威胁奴婢出来顶了罪!今日种种恰好是林月儿为了永绝后患而利用公公的计谋啊!”
她哭的肝肠寸断,没有道理的事情也要被她扯出三分道理。
林月儿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和水仙虚与委蛇,水仙是心口胡说,多问几句便能不攻自破。
“你既然说我勾引野男人,你可有证据?”
“何必找什么证据,林姑娘,你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誓你未曾勾引野男人?”
水仙步步紧逼,林月儿反倒生出一丝慌张来。
“不敢了吧?你勾引野男人之事哪还需要什么证据,直接让方妈妈验一验你是否为处子之身,便真相大白了!”
砰砰砰…
心跳声不绝于耳,林月儿四肢发凉,原本红润的面色迅速褪成了惨白,耳边嗡鸣声不断,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姑娘口口声声我勾引世子,我清者自清,便请方妈妈先验我吧!”
水仙装的大义凛然,却早已和王氏一干人等沆瀣一气。
王氏也没想到水仙濒死之际还能反咬林月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