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宫家武馆的大门被敲的叭叭作响,武馆里的灯立刻亮了,馆主宫越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老人家半夜惊醒十分不悦,中气十足的喊着:“谁啊,大晚上这么敲门,还懂不懂规矩了,报丧呢?”
老辈儿人都讲究,敲门也是有礼数的,就这样不管不顾的使劲儿拍门的,一般都是报丧才有,不吉利。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何大柱歇息底里的叫声:“宫叔,宫叔,是我何大柱,快开门,出事儿了。”
听到是何大柱的声音,宫越立刻知道真的出事了,何大柱可不敢半夜过来跟他开玩笑。老爷子几个大步来到门前,打开门就看见何大柱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前,背上还背着一个人。
“宫叔,是宫建,我在街口碰到他,他出事了。”何大柱喘着粗气。
一听说是自己儿子,宫越脸色大变,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怕近两年有了隔阂,但这也是心头肉啊。他连忙从何大柱背上把宫建扶下来,一看宫建的脸色,差点泪都要下来。
一口气被何大柱背着跑了几百米,宫建差点晕厥过去,他强撑着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勉强的叫了声爹。
顾不上多问,宫越连忙跟何大柱一起把宫建扶进去,屋里灯光比外面亮堂得多,宫建的样子一目了然,若非还睁着眼睛和微弱的呼吸,真的跟死人无异。
宫越把宫建扶到床上,一边检查是否有外伤,一边对何大柱说:“大柱,你快去前面医馆把你王叔叫来看看。”
何大柱应声刚要转身,却被宫建伸手拉住,他声音虚弱的说:“大柱哥,把兰姨也请过来,务必。”
何大柱不知道干嘛要去请兰姨,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转身就冲出门去。
看到何大柱离开,宫建真的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宫越先是探了探宫建的呼吸,确认呼吸平稳顺畅,然后掀开宫建的衣服,仔细的检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外伤,如果不是外伤,那宫建现在的状态就更加让他提心吊胆了。
没几分钟,医馆馆主王湘和兰婆婆就跟着何大柱回来了。
一看到宫建的样子,王老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顾不上询问直接坐在床边给宫建搭起了脉。
兰婆婆则若有所思,她先是站在一旁从头到脚的观察宫建,连宫建身上的衣物和背包也仔细打量着,随后她自己搬来一个圆凳坐了下来,开始环顾四周。
王老先是在宫建左手把脉了几分钟,又换了另一只手,接着观察了宫建的舌苔和瞳孔,然后停了下来,他没有立刻开口,摸着自己的胡子沉思起来。
宫越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他抓住王老的肩膀说:“王老弟,你倒是说话啊,小建到底是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王老抬起头看向宫越说:“宫老哥,你先别急,小建虽然现在很虚弱,但是暂时看来没有性命之危,他现在的情况是浑身元气大伤,五脏六腑也受到一些冲击。我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听到王老说宫建没有性命之危,宫越总算是松了口气,自己这个老兄弟的医术他还是信得过的。
他接着追问说:“王老弟,你想不明白什么?”
王老皱着眉头解释:“虽然小建身体极为虚弱,但是脉象上看,他并没有生什么大病,而且现在这种状况应该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我不明白的是,是什么情况能让小建在一瞬间变成这个样子。”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兰婆婆开口了:“小建身上有残留的阴气和怨力,他这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