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昏迷的前一秒,她血红的眼中映出了他模糊的面孔,甚至狰狞,可又隐约透着一丝复杂的神情,她来不及去想那丝复杂代表着什么,整个世界便陷入了黑暗。
沈潇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泪水毫无征兆的从她眼角滑落,她没有死,在关键的时候,厉行渊放过了她,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就比死还难过了。
沈潇潇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他呢?”
站在一旁的佣人将粥递给她,“先生一早就离开了。”
沈潇潇接过碗一顿,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餐,看着佣人早就摆放在一旁的药,她看了一眼,起身上楼。
简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好证件下楼。
佣人见她拉着行李箱,就明白两夫妻估计又吵架了,可她又不能不管,只能追上去,“太太,您这是……要回娘家吗?”
沈潇潇脚步微顿,也不想为难佣人,淡淡的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打电话跟厉行渊说的,不会连累你。”
听她这么说,佣人有些尴尬,连忙摆手,“不是的,太太,我没有这意思,只是先生交代要我照顾您,我……”
“不敢违背?我明白的。”
沈潇潇淡笑了下,走出别墅,上了她叫的车。
佣人叹了口气,赶紧回客厅,拨通了厉行渊的电话,“先生,太太提着行李箱走了,看样子应该是回娘家。”
“嗯,我知道了。”
厉行渊挂了电话,随即看向正站在书桌前汇报工作的乔秘书,“去查查,沈潇潇在哪儿?”
对突如其来的命令,乔秘书一时脑子没转过来。
厉总这是要找太太?
四年来,破天荒头一次啊?
不过这次秦若儿的事,闹得确实难看,太太应该是真生气了。
“我马上去查,但厉总,关于秦若儿,你真不打算跟太太说吗?”
厉行渊抬头,“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乔秘书吓得低头,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退出办公室。
厉行渊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脑海中浮现出沈潇潇昨晚说离婚和哭的样子,心里涌上一阵烦躁。
而后,抬手拂去桌上堆积的文件。
落地声响后,办公室只剩一片死寂。
……
原本想回家,可中途画廊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人去闹事,对方吵着非要见她不可,沈潇潇没办法,只能拎着行李箱回了画廊。
“沈姐,你提着行李做什么?是要出去旅游么?”店员打趣的开口。
沈潇潇并没回应店员的话,只是将行李箱交给她,“麻烦你放到我的办公室。对了,你说要见我的那个人,在哪里?”
“会客室。”店员接过行李箱,想起那女人凶巴巴的,好心提醒,“沈姐,你小心些,那女人看起来不太正常。”
沈潇潇蹙眉颔首,往会客室走去。
刚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秦若儿那艳丽的脸,气色明显比流产那天要好很多。
“秦小姐,找我有事?”沈潇潇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神情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