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白还以为喜儿就是一个天真的小丫鬟,不想她是知道艰难的吗?
慕蓁熹看着烤肉,大口咬饼,“我不是傻子啊,你之前一大早就出去了,可是直到深夜才能回来,还有你身上的钱袋子,这两日已经空空如也,恐怕打点别人说好话也费了不少银两。”
正说着,庭院里的大门竟然被敲响了!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对他们这处荒院能避则避,这会儿入夜了竟然找上门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林长白立刻站起身来,郑重地叮嘱,“把公子的药炉、药渣、药包全都藏起来。”
他大步往外面去,慕蓁熹嘴里的大饼还没有咽下去,但她也明白来者不善立刻行动起来。
敲门本就是摆设,外面的婆子们根本就不把吴正珩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直接不请而入,院子里顿时站满了人,林长白站在吴正珩身侧,朗声询问,“各位来,有何缘由?”
从众多婆子中间走出一位华服侍女,乃平夫人身边的一等侍女明台,步步稳重,眉眼含威。
明台先是对着吴正珩客客气气地行了一套全面的请安礼,接着就给身边的婆子使眼色,话语缓慢亲和,但又不给人商量的余地,“夫人着奴前来看望公子。”
婆子们迅速开始翻查,有几个径直往正屋去,林长白挡在前面,提高音量,“明台姑娘,这怕是不好吧,哪有这等粗使婆子随意进出公子房间的规矩!”
房子里的慕蓁熹听的清清楚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藏五公子的药,但她明白此药一定很重要!可是正屋里干干净净,一览无遗,哪里去藏东西!
明台规规矩矩地对着林长白行礼,“长白在府内即代大公子,奴在此向大公子行礼。奴是奉平夫人之命而来,若是有不合规矩的举动,自当回请平夫人受罚,如此,还请长白莫要过分干涉五公子的事宜。”
婆子们进了正屋,里面什么物件都没有,只能开始乱翻角落摆放整齐的木块。
房间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偏偏没有听到慕蓁熹的动静,林长白有些着急,左右两个婆子立刻挡住他。
一直安静的吴正珩开口了,“她想要什么?”
她,自然是指他的亲生母亲平夫人。
“公子稍安勿躁。”明台回。
突然,正屋传出一声尖叫,接着就是扭打的声音,明台吩咐,“带出来。”
马上,衣衫不整,浑身湿一块干一块的慕蓁熹被众多婆子扯了出来,慕蓁熹还要叫嚷,一个婆子直接打在她的脸上,“安静!”
慕蓁熹一下子就认出,这是当初用石头砸她脑袋的八字胡婆子!新仇旧恨交叠在一起,慕蓁熹起身就要压倒婆子,周围一片乱哄,吴正珩站在慕蓁熹身前,“都停下!”
明台抬手,当下立刻安静,一个婆子摇头,搜查庭院和隔间的婆子也摇头,这就是什么都没有搜查到。
她浅笑赔礼,“五公子多担待,奴也是按吩咐行事。今夜夫人宴请众多客人,兴致尚可,有意想要欣赏一曲剑舞,这才命奴来请五公子,还望五公子和奴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