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答完毕,锦儿又后退一步,站在一旁继续看戏。
事已至此,姚木谦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分明就是这黎思偲想要攀附权贵,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唐少秋此刻也开口道:“老板娘,你说我在你家后院儿轻薄于你。可是那后院儿不光直通前面的大堂,还有你家的灶房、以及下人们休息的院落。而且后院儿二楼全都是我家的仆从。
在这么多人面前,我若当真轻薄于你,你又为何不敢呼救?”
黎思偲哀怨地瞪了唐少秋一眼:“你也说了,后院儿住着的都是你家的仆从,倘若我真的喊起来,他们谁个能过来帮我?”
“这一点你可就猜错了。”唐少秋笑道:“鄙人,是个赘婿。我家的仆从,都是我娘子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子。
倘若我当真在他们面前轻薄于你,都不需要等你来报官,他们便会把我扭送到县令大人面前!”
“什么?你……你竟然是个赘婿?”
黎思偲当真是又气又恼。
早知道这唐相公是个赘婿,她就不会闹这一出了!
一个赘婿,就算再有钱,那也是娘家的钱,跟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黎思偲觉得晦气,可大公主不依不饶:“黎思偲,我今日最后一次问你:我相公究竟是如何轻薄了你,轻薄了你的哪里,你给我说清楚!”
黎思偲丧气地甩了一下帕子:“他就是接杯子的时候,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然后吟了两句酸诗。”
“吟了两句酸诗?你方才不是说我相公说你姿色颇佳,还要把你如何吗?”
黎思偲此刻已经不想跟他们纠缠,便耍无赖道:“他说那两句诗我又听不懂,我当然就误以为是在夸我容貌昳丽!毕竟来我们店里的客人,都是这么说的!”
唐少秋淡淡道:“我当时说的诗句是:墙有茨,不可埽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老板娘,就算你没文化,也不至于听不出,这里面没一个字是形容女子美好的。”
姚木谦指着胡栾莱狠狠骂道:“胡栾莱,你看看你这办的是什么案子?三两句话就能问清楚的事情,你喊打喊杀也没问出个所以然。若不是王爷发现及时,恐怕就要酿成大祸了!”
胡县令连连磕头求饶,涕泪横流。他哭喊道:“王爷饶命啊!下官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请王爷恕罪!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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