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陈浩的工作轻松了很多,他也有更多的机会待在家里,或者看书,或者做家务,与丹萍将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活色生香。
丹萍也从阴影中走出来,听陈浩的话,将该放下的全部放下,积极阳光地面对当下的生活。
现在的陈浩,看起来虽然很年轻,但已经隐隐有“名医”之象了。每当他出门诊,找他看病的人很多,有时候,神经内科门诊的诊室外,会有不少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在等候。
一个周二的上午,陈浩出门诊的时间,他正在聚精会神地为病人看病,一位在中医科工作的、被陈浩尊称为敏姐的老乡黄敏走了进来。
陈浩刚看完一位病人,抬头看见黄敏。
“咦,敏姐,你怎么来了?”
“唉,我的亲戚,你的同学,病得很重,我不敢找其他人,只好找你来了。”
“很重?我的同学?”
“对,坐在轮椅上,走不了路。”
“哦,这样吧,我先看他。”陈浩站起来,走出诊室,对候诊的病人说清楚情况。候诊的病人们都很通情达理,听陈浩这么一说,都愿意听从陈浩的安排。
虽然时隔十多年未见,当黄敏和一位女人将轮椅推进来的时候,陈浩一眼便认出这位住在他老家不远的、从小学到初中的同学梁青。
“梁青,是你?你怎么了?”
“谢谢老同学!谢谢老同学还记得我!”梁青的声音是沙哑的,说话也显得很费力,但看得出,因为陈浩还认得他,他感到激动。
“陈医生,我是他的老婆,我来说说他的情况吧,他说话很费力。”一起进来的女人说。
“好,你说来听听。”
“是这样,两个多礼拜前,他首先感觉很疲乏,感觉手脚力量不够,后来,情况慢慢加重,感觉走路不稳,再到后来,说话也不清楚,甚至饮水也很容易呛咳,走路就更困难了。”梁青的老婆的叙述还是很清晰的。
“在他出现这些问题的前一到两周,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陈浩的问话,刻意避开一些诱导性的语言。
“嗯......在出现这些问题之前大概两个礼拜吧,他曾经对我说,可能感冒了,头部有点胀痛,有打喷嚏,流鼻涕,后来,他自己找点药吃,慢慢就好了。”梁青的老婆想起来了。
“他以前还有什么病吗?”
“没有,别看他瘦,干活还可以。”
“他做什么工作?”
“电焊工。”
“好,我们一起,将他抬到诊床上。”陈浩说完,与梁青的老婆一起,将梁青抱到诊床上躺好。
陈浩一通详细的体查下来,发现问题不少。
眼球水平震颤,软腭上提乏力,咽反射消失,本来消瘦的梁青,现在显得更加的“消瘦”,四肢的腱反射消失,病理反射没有引出,感觉没有异常。
体查完,陈浩对梁青的病,已经心中有数,这种病,轻的时候可以很轻,重的时候可以夺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