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你太大意了。”陈浩气息平稳,笑着对韩治说。
“阿李,你来,咱们车轮战,看能不能将阿陈打下来。”韩治已经知道,单打独斗,他和李嘉文都不是陈浩的对手。
他们都不知道,以前陈浩与李雄打球,一打就是一个晚上。从晚饭后一直打到差不多十一点,而且都是比赛,就算是这样,陈浩和李雄,一样没有感觉体力不支。
以韩治和李嘉文的水平,怎么可能消耗掉陈浩的体力?一个晚上下来,陈浩稳稳地站在场上,任凭韩治和李嘉文多么努力,就是打不赢陈浩。
“阿陈,改天,我和阿李约你打乒乓球,怎么样?”他们一边往医院走,韩治一边说。是啊,羽毛球,他们铁定是打不过陈浩了,胜负心极重的韩治,想在乒乓球上扳回一局。
“可以啊,找个时间,我们三个再去打乒乓球。”陈浩虽然很久没有打乒乓球,但他有信心,不会比他们差。
一场羽毛球比赛,彻底改变了韩治对陈浩的印象。
是的,在韩治的眼中,陈浩的业务确实厉害,他无法追赶,但他认为,陈浩的在运动方面,在身体素质方面,远不及他,这也是他想在这方面,找回一些优越感的原因。
第二天早上,陈浩刚踏入病房,便闻到一阵非常难闻的恶臭。
“嗯,难怪那些能行走的病人,都跑到病房外了,难道收了一个巨型褥疮的病人?”这样的臭味,陈浩在内科实习的时候闻过,也跟着老师处理过。
陈浩飞快穿好白大衣,戴好口罩,尽管如此,这股恶臭,依旧穿透陈浩的口罩,直扑陈浩的鼻腔。
病人可以走,但医生和护士不能走,那些走不动的病人也无法走。
“呵呵,今天上午有活干了。”是啊,不处理好这个病人,病房不得安宁。
果然,交班的时候,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提到了这个病人。
这是一个完全横贯性脊髓炎的病人,双下肢瘫痪,长期卧床,家人又不懂得定期为病人翻身,导致病人骶尾部一个巨大的褥疮,腐烂的组织发出浓烈的恶臭。
“有没有请整形外科会诊?”翟向文问。
“请了,他们说,病人的疮口炎症明显,还有,创面太大,无法手术,等我们将这两个问题处理好了,再联系他们,进行植皮手术。”值班的是一位新来的不久的医生马丽。
“护长,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这是护理问题,翟向文问梁英。
“主任,没有办法,这么大的褥疮,我们没有处理过。”梁英也感到头疼。
“陈医生,你来,你说说,有没有办法。”急起来,翟向文不再理会其他人了,直接向陈浩发问。
“马上将腐烂的肉彻底清除掉,然后,用生理盐水加庆大霉素对清除腐肉的褥疮进行清洗,反复几次,还有,叫病人家属去买一斤白糖回来。”
“白糖?还要一斤?”陈浩的话,令所有人感到吃惊。
“对,一斤白糖,如果不够,再买。”陈浩给出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