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这办弄得挺好的，你三叔公病得起不来床，我就没让过来，戎家几个小辈都过来了，你等会招呼着，我稍后再去给老亲家送礼。”
戎老夫人说着，“黎小姐不介意跟我上楼单独说说话吧。”
“您着什么急，这会都开宴了。”
“这不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么，我去修整下仪容行不行。”老夫人说着，黎婠婠立刻道：“走这边的电梯吧，楼上有休息室。”
老太太伸出手，黎婠婠秒懂，立刻上前扶着她。
戎行野还想跟上去，灵鹫凉凉道：“我劝你还是别过去的好，老夫人肯定是有什么话想单独跟她说，你去了能改变什么。”
戎行野扭过头，看着小啾的视线，当着孩子的面，他不想给灵鹫难堪。
“今天老爷子大日子，我不想说难听的话，自己进去，巫鸦昨晚上已经到了。”
灵鹫看着他对自己的态度就不满，“你。”
这么些日子不见，他对自己的态度还越来越差了。
小啾扯了下她的衣服，“姑姑。”
“你先进去找小唯吧，我还有点事。”
-
休息室是提早就准备好的，黎婠婠也设想过会见面的场景，但在这里，她还没做好准备。
“坐吧。”
戎老太太端详着她，“我是在来的路上，才知道你回来的。”
黎婠婠诧异，按照老太太的本事，怎么可能这么久才知道。
“他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全家还真的没人敢告诉我，要不是灵鹫带着小啾上门说漏了嘴，说小唯最近忙着在妈妈那，我还真不知道他把消息藏这么深，这么好。”
“我是他祖母，他倒是好，防贼一样防着我。”
老太太说完，也不等黎婠婠反应，“你这些年听说当了个大导演，也算实现你了的梦想了，可去看过你外婆。”
“去过了。”
“那你也知道了，这些年，这小子给你做的那些事情了？”
“知道了。”
戎老太太沉下脸，“你也真够狠心的，五年时间，你竟然舍得一次都不回来，现在又怎么想着回来了？”
黎婠婠抬眸，“奶奶，您觉得如果我知道小唯还活着，我会不回来么？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戎老太太审视着她，“说吧，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会不肯回来。”
黎婠婠没打算隐瞒，这些事，总该给老人家一个交代。
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小唯跟戎行野。
“事情就是这样，小唯找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女儿还活着。”
老太太有些震惊，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我记得我五年前跟你说过，戎家的女主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五年过去了，我还是问你，这次你回来，站在我孙子边上，面对那么多宾客，你可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黎婠婠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
“五年前您的问题，现在我想说，五年前离开他时，不后悔，因为那时爱的太痛苦，五年后您再问我，我告诉您，就算前方充满荆棘，我亦愿与他携手共度。”
“我不会再让他一个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