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掀开衣摆,他才发现自己裤子已被血液浸湿。
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瘸一拐的顺着小巷子往医馆走去,
陈迹拢住衣摆,盖住裤子上的血迹,可他刚刚走出巷子,便又退了回去。
此时此刻,金猪就站在太平医馆门口隔着门说些什么。
陈迹皱起眉头,金猪堵住了回去的路这会儿若是白鲤给对方开了门,等对方进医馆后发现自己不在里面,必起疑心。
“白鲤,你可千万要帮我拖住啊,”
陈迹心中忐忑的艰难翻上屋顶,他甚至不知道白鲤是否会帮他拖延时间,毕竟他也没给白鲤交代过这件事。
太平医馆门口。
“你是陈迹的朋友?”
白鲤郡主隔着门疑惑问道。
“对,”
金猪笑道:“还请您开一下门,我给他拿了一些补身子的东西。
此时,白鲤下意识想说陈迹出门去了要不你等会儿再来吧,
但她回头看了看空空荡荡的竹椅,回忆着陈迹刚刚悄悄溜出去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这么说。
她思索几秒:“陈迹受伤挺严重的,这会儿还在睡觉呢,你稍等一会儿哈,我去喊之他。
金猪在门外嘀咕道:“王府郡主不通人情世故啊,就算你去喊醒他,好歹让我进去坐着等吧,门也不开是几个意思……咦?
他轻轻拉了拉门,又推了推,这才发现太平医馆的大门被人挂上了门闩,根本打不开。
金猪更加疑惑了,虽说医馆不像早餐铺子,不需要开这么早,但清晨起来都没人挑水的吗?对方门着门,在里面做什么呢?
想到此处,金猪缓缓退后到安西街上,目光扫视着屋顶。
正当他准备翻上屋顶,潜入进去看看的时候,却听太平医馆门内响起白鲤郡主的声音:“陈迹还在睡觉,但你可以先进来坐着等他,我来给你开门哈。”
金猪一听此话,便绝了潜入的念头,安心等待着。
可左等右等,迟迟没见屋门打开,
金猪凝声问道:“怎么还不开门?
白鲤郡主在屋里急促道:“这门闩不知道怎么卡住了,竟然拔不出来。”
下一刻,金猪运劲将房门狠狠一拉,却听门闩咔的一下应声而断。
屋里郡主吓的后退好几步,金猪则直接笑眯眯的往里闯去:“这门闩兴许是腐朽了,所以才打不开,下午我便派人来定做一只新的,保管好用。“
郡主急了,玩命拉着他的胳膊:“诶,你这人怎么私闯民宅啊,太不像话了!你不会就是伤陈迹那个歹人吧,休想再伤他了!
然而郡主力气哪比得过金猪,竟被他拖着在地板上滑行起来。
郡主高声喊道:“哥,姚太医,狗儿哥,有人闯医馆!”
“怎么了?怎么了?”
世子第一个冲过来挡住了金猪的去路,伸手拽住金猪的衣服。
可金猪滑不留手,只转个身便将世子和郡主统统挣脱,撞在了梁猫儿身上。
他推了推梁猫儿,没推动,反而被梁猫儿抿着嘴推回到了正堂门口!
“嘿,”
金猪不信邪,奋力与梁猫儿角缠起来,想要以摔跤术将梁猫儿掀翻在地。
可奇怪的是,梁猫儿地盘比他还稳,根本摔不动!
“诶?”
金猪诧异的看向梁猫儿:“天生神力?!”
梁猫儿扯着金猪的衣衫,瓮声瓮气道:“你干嘛闯医馆?’
金猪自知不能硬敌,当即如蜕壳一般脱掉了外衫,从梁猫儿腋下钻了出来,一头扎进学徒寝房。
他愣了一下,昏暗的学徒寝房里,陈迹正裹着被子躺在学徒通铺上沉睡,与他猜想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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