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多久?”
“刚来二十分钟.....是不是会馆有事?我们马上回去。”
“没事,出来久了,我就是问问家里情况。”
“家里老丛在负责打点,一切都好的。”
“恩,你带小涛做点工也好,锻炼多些,成长快些。”
媚姨刻在骨子里的淳朴与节俭。
她在会馆负责财务和后勤,其实工资很高的。
可有一次小可却告诉我,媚姨曾让她陪着去银行存钱,小可看到媚姨账户的余额,发现她几乎没动过工资。
小可问她为什么不用。
媚姨对她说:“阿风打小没妈疼,狗嘴里抢食长大的,很可怜。我当姨的做不了大事,但总得给他留一片后山柴,别看现在风风光光的,但都是在刀口里讨生活,万一哪天遇事了,好歹给这孩子留口暖饭暖衫。”
她会外出干活儿,实在太正常了。
两人二十分钟之前去的赫利街,也就是说,我刚击败完南伯伽不久,对方就已经打了我的主意,立即电话通知了港市的混蛋,去风兮会馆接走了媚姨和小涛。
等我挂完了电话,人力三轮车师傅对我说:“宁先生,走吧。”
我将刚给给他的五十块钱抢了回来,重新上了车。
“谁都有家属的,连二五仔都懂江湖事祸不及家人,你老板不讲规矩,知不知会死得很惨?”
三轮车师傅回道:“宁先生言重了,只是清扫独立屋而已,哪儿来的祸?”
没什么好说的,一切见了他后面的老板再讲。
三轮车在大街上吱嘎吱嘎走着。
途中小可给我来了个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
我告诉她路上很堵,要晚点到,让他们早点休息。
四十分钟之后,到了东北郊一个农庄,三轮车开进了院子。
门口有几个人在守着。
三轮车师傅下车问他们。
“彭少在不在?客人来了。”
“上去吧。”
三轮车师傅带我上了二楼。
二楼一个包厢门口,有几位肌肉札结的大汉,背负双手,脸色冷峻在屋外守着。
屋子里传来了摔东西的怒骂声。
“边个跟我讲南伯伽有夺魁的实力?!这才八强战,输成狗!”
“老子为了这次南粤传武大会,一年前顶着压力收留这个亡命死菲仔,现在咩鬼结果?!丢了我弘新拳馆脸面不说,四百万全打了水漂啊,这是钱,不是纸来的!”
我有点明白了。
这个彭少,就是澳市弘新拳馆的老板,撑南伯伽夺冠来的,结果今晚输成狗,气急败坏之下,一点江湖规矩不讲了。
行!
他要这么好玩,我就陪他玩!
三轮车师傅敲了敲门。
“彭少,人带来了。”
“进来!”
三轮车师傅推开门,带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