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想把他们安全地送出大辽边塞。毕竟,来的时候,他们关照了我很多。”
萧帝颤抖着身子道:“真的只有这点私心?”
“就是这么点私心!”
宋知信伸出一根小指,笑呵呵道:“琴儿要是还不相信,我们来拉勾!”
萧帝感觉新鲜,也同样伸出一根小指。
宋知信勾住她的小指,笑着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萧帝被他的举动感到好笑,娇嗔道:“拉钩就拉钩,为什么还要说上吊?多不吉利呀!”
宋知信笑着解释道:“铜钱用线串起来,不容易掉落松动,叫做一吊钱,所以,这里的‘上吊’表示不会轻易改变。”
萧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娇笑道:“这表示你对我的爱不会轻易改变,是不是?”
宋知信用手指在她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笑呵呵道:“我的琴儿好聪明!”
黄昏时分,耶律光锦派马车把宋知信接到了他在城男的左相府里。
两人在后园内的雅轩里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摆着一张案几,放满酒菜。
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耶律光锦一边殷勤劝饮,一边和宋知信聊着风花雪月。
他感叹道:“平定王初来乍到,萧帝就封赐了你亚父,成了她的宠臣,此等艳福真是令我等羡慕啊!”
“左相此言差矣!圣上的宠臣有什么好?本王就不能再像左相这样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了。”
宋知信故作苦笑道:“就好比当你拥有了一棵树,就失去了一片森林!”
“左相,本王送你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平定王此言确实十分有趣。”
耶律光锦细细品味了一下宋知信的话,笑呵呵道:“与‘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知信见他理解力如此透彻,不得不承认,这耶律光锦确实有些才华,难怪萧帝会如此依赖他了。
酒到酣时,耶律光锦装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无奈道:“平定王莫要怪本相,接连用萧光庭和耶律楚两员大将对付你。”
“本相对平定王的才华确实佩服至极!你我若然不是为了帮皇子争储君之位,我俩应该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宋知信笑着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突然,耶律光锦话锋一转,认真道:“本相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当时耶律楚将军的长剑先于你刺到,你却无事,反败为胜?”
宋知信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穿着防弹衣了,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知道耶律楚剑术厉害,暗中在胸口处放了一块铁片,而耶律楚的力道也已到强弩之末了。”
“如若耶律楚刺中本王的喉部,那结局又当别论了!”
“本王赢得实在是侥幸,侥幸啊!”
耶律光锦暗叫可惜,心中大骂耶律楚蠢货,你他妈怎么不刺他咽喉呢!
他做出恍然大悟状,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机智聪明,如此险境却能做到绝处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