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此刻的太子只一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他虽说最为年长,但老二老三,早有妾室产下了孩子。
膝下如今就一子一女,到底还是太单薄了。
说说笑笑,屋内好不温馨,当晚秦司珩歇在了太子妃的院内。
宋氏见人迟迟不来,脸上有几分失望,眸光看向桌子上的画卷。
画卷上描绘了一幅山水画,画旁写了一行诗。
独从寒中来,独自春里去。
又踏寒归来,何时春里归。
她抬手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抚摸上那一首诗,眼中不乏爱慕之情。
若是熟悉的人看到,必然知道,这一幅画和上面的诗,出自秦司珩之手。
宋怀颜自闺中就喜欢画画和写诗,京中早有她才女的美名,这些年家里人也给她相看了不少的世家公子,她都想着法儿地拒绝了。
原因无他,她早已心有所属。
爱慕之人,便是秦司珩。
可依宋家的家世,她若是要嫁给皇子,必然是正妃之选,家里养育她一场,更不肯让她去为人妾室。
秦司珩早就定亲,她已经没有了机会。
落寞归落寞,她也只能认命,收敛起自己心头的那点心思,认真待嫁。
直到这才选拔,她本以为自己必然会成为某位皇子的正妃,误打误撞之下,居然真让她来到了东宫。
这个她做梦也想来的地方。
因为这里有秦司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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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老女人怀孕了!”白氏震惊之下,手里滚烫的药洒落至裙摆上,让她痛得尖叫出声。
“还不快拿开!想烫死我不成!”
素锦忙夺过碗,一把塞给旁边站着的二等婢女,嘴里骂道:“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出去!笨手笨脚的,如何能伺候好良娣!”
小丫鬟这才一激灵地反应过来,感激地看了素锦一眼,嘴里不住地告罪,然后退了出来。
花缎站在外头,睨了她一眼,“若不是素锦好心,今日你一顿打是跑不了了。”
小丫鬟哆嗦着,眼眶微红,“素锦姐姐好心。”
花缎若有所思,“良娣这些日子心绪是越来越不稳了,做事儿小心些吧,怕是哪一日连我都.....”
她话还没说完,见屋内忙成一团,急急忙忙地走进去伺候。
白氏换了一身儿裙子,强压着心头的火气,“真是没一件事儿顺心的!那个老女人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怀孕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素锦看了看周围的丫鬟,挥退他们,“都下去吧,这里由我和花缎伺候就行。”
丫鬟们如蒙大赦,都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良娣,小心隔墙有耳。”素锦低声道:“今日你这般疾言厉色被外头人知道了,又该说出些不好听的来了。”
白氏这会儿已经平复了些心情,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说这些有什么用。”她“啪”一声拍在桌子上,面上露出一丝狠厉之色,“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把她肚子里那块儿肉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