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吓得魂儿都差点没了,踉跄着朝外跑去。
余婉这头也十分不甘心,一气砸了好几个茶盏才气消。
“真是个贱人,装成个白莲花的样子讨皇上欢心。偏偏皇上还信了。男人是不是瞎啊。”
她坐在床边儿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每一句都让晴水心惊胆寒。
“主子,你快别说了....万一被人听到.....”
“你怕什么啊。”余婉吐出嘴里的瓜子壳,“你就这点出息了,难怪在我要你到我身边儿之前,你只是个没人在意的宫女。”
晴水有些震惊地望着余婉,旋即低垂着头不作声。
主子果然变了,从前的主子温柔谦卑,从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余婉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站起身来拉晴水,“我就是生气而已,生气就口不择言,但你知道我的,我内心肯定不会这么想你的。”
晴水怔怔地从她手里把手缓缓抽了回来,“奴婢伺候主子的应当的,主子说什么,奴婢都会受着。”
余婉知道晴水这是跟自己生气了,劝慰了几句见劝不动,便有些生气。
她算是发现了,对待这些奴才秧子就不能讲究人人平等那一套。
否则说他们几句,就会像现在一样给自己脸色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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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内还未从虞凉月晋位容昭仪的风波中平息,前朝又再生事端。
许家的几个中层位置的官员,这几日都被参了一本,犯的错也不大不小,端看怎么裁决。
但秦司珩罕见地黑着脸,对这几个官员全都铁面无私,没有留情。
许家的三个官员,两个降位,三年不得晋升,一位更是因为霸占了民宅,从而直接被贬斥回家。
秦司珩放话,这等行为不检点,品行不端的官员,日后朝中一概不会再次复用。
一时之间,许家的人,人人自危。
后宫跟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太后也好不到哪里去,许家被接连贬斥,所有人都嗅到了风向的不对劲,更是有聪明者,联想到近日后宫内发生的事儿。
瞬间明白,这不是许家得罪了皇上,而是皇上因为太后的事儿动怒,给许家下马威,从二来震慑太后。
包括许太后自个儿也是这么想的。
她气得接连三日,茶饭不思,然后一气便病倒了。
本想以这个理由,秦司珩必然会来宫内看望她,可以以此为借口,让秦司珩收回命令。
毕竟许家已经不是往日里鼎盛的时候了,在朝官员少一个算一个。
但左等右等,许太后都没有等到秦司珩来,问就是太忙,要么就是容昭仪还卧病在床,龙嗣也不稳固,秦司珩要去看望。
最后等也等不来,许太后便知道,这次秦司珩是真的生气了。
只能让身边儿的嬷嬷去请。
秦司珩几日过后,该做的都做了,一来为了虞凉月出气,二来,趁机打压许家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