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听到外头传来,皇上到。
她掐住时机,手扶在腹部一处,缓缓做了一个动作,下一秒响起青柳大声呼喊的声音。
“不好了,我家主子昏过去了!血!!她流血了!”
“什么!”许太后猛然站起身,“她都八个月了!怎么会流血的!太医不是说,她脉案,胎向稳固吗!”
“胎向稳固,太医也没说,可以在雪中罚跪啊!”闵皇后语气里满是慌乱,“快,本宫不需要伺候,都去看看虞修容,再嘱咐太医....不对,仲医女去!是她一直照顾虞修容的胎,让她快些来!”
许太后看着雪地里蔓延开来的血迹,只觉得眼前一黑。
“怎么会,怎么会.........”
“这么多血,孩子还能保住吗....”许妃莫名的说了一句,就立刻招来闵皇后一记冰冷的眼神,那眼神里的威慑,让她吃了一惊。
“许妃,你给本宫闭嘴!若是这话被皇上听到了,你就等着领罚吧!”
许妃嗫喏着没敢再开口。
其他妃嫔或多或少眼里都是幸灾乐祸,柔妃更是激动地紧紧捏着身边儿芽儿的手,让芽儿痛得眉头紧皱。
池嫔心里默念,老天有眼啊!
金盏青柳还有花莲,几人一块儿把虞凉月搀扶着来到了太后宫中的偏殿,一路血液蜿蜒而下,一路血红一片。
特别是她刚才跪的那一处,更是腥红的刺眼。
秦司珩得到消息就紧赶慢赶的来了,雪天难行,太监们也走的吃力,他不顾赵前的阻拦,直接下了銮驾,在雪中踩着雪“沙沙”前行。
刚一进门儿,还来来不及说话,宫内乱哄哄的,旋即他便看到那门口处,腥红一片。
心中的愤怒达到了最高值。
“皇帝,你...你怎么来了.....”许太后艰难地开口。
“儿臣若是今日不来,哪里会知道,太后你居然对朕的子嗣,你的孙子,下如此重的手,天下百姓悠悠众口,说朕是因为无德,遭了太多的杀戮,才被上天责罚,导致子嗣单薄。太后你难不成真要坐实那些无稽之谈不成!”
秦司珩沉沉开口,说完不看险些站不稳的许太后,径直朝着虞凉月所在的宫殿而去。
仲丝也到了,她拿着箱子进了偏殿,“请各位先出去,微臣会尽力救治娘娘。”
几人也顾不上别的,仲丝开口,就都出去了,青柳还体贴的把门掩上。
“你们主子如何。”一出门儿,就见秦司珩赶到。
“主子流了好多血,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呢。”青柳语气悲怆,出口的话让秦司珩的脸黑到了底。
“皇帝,你别急,医女已经在看了,她还年轻.....若是不成了,也是她自个儿不中用....”
许太后不知何时走到身边儿,说了这一席话。
秦司珩冷淡地看过去,“今日在来此之前,朕记得她还好好的,所以究竟是虞修容不中用,但是太后你责罚过重。”
“你!难不成哀家,还能故意害自己的亲孙子不成!”许太后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