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仁等人,自打知道儿子被楚时宴掳走,且还过了一段时间猪狗不如日子时,便盼着陛下能好好收拾了楚时宴等人。
如今总算是盼来了公道!
不由的,他们背都打直了些许。
接着楚昭安的目光在群臣身上一一扫过:“你们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是否一个县令,一个知府都能全处理了呢?”
群臣不语。
偏的左相冯安此刻迈步上前:“陛下!臣觉着这其中是否是有什么误会?是否是那些大人们过于疏忽,以至于将这些小事儿都送去了上书房?”
摆明了,这是冯安在故意为难楚时宴党派。
如若楚时宴党派当真如此的话,岂非是故意欺君?亦或是在故意针对陛下?
楚昭安扫了冯安一眼,接着道:“就事论事,朕倒是觉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实在无需这么多官员煞费苦心。”
“如若当真那些大臣们占着那样高的官职,所做的且都是这些小事儿;别说百姓心中疑虑了,朕心中也疑虑。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这些大人们平日里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弄得辛苦,朕也于心不忍。”
“毕竟不少大人年事已高,朕想着,他们也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免得身子如此虚弱,区区风寒都能歇息数日,说出去,岂非说朕强人所难?”
“朕可不做那等残暴君王,如若当真身子羸弱,就应该好生歇着;这些官职便交给年轻人来做吧。”
说完,在此的文武大臣们一个个吓得不轻,直接跪了下来:“陛下息怒!”
楚昭安许久不说话,目光在其中几名大臣身上扫视一圈。
接着继续道:“不过诸位都是极好的,竟日日都坚持来上朝,朕心甚慰。”
“罢了,今日便到此吧。”
说完,楚昭安便拂袖离开。
朝臣们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董仁扫视了冯安等大人们一圈,接着道:“看来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宫外,那些个“病重”的大人们府邸上。
丞相府。
池庭听得这些消息后,也是吓得不轻。
“陛下他……当真如此说的?”
本以为自己率领群臣罢朝,会让陛下自个儿赔罪。
没曾想这位陛下竟毫不害怕日后史官记载,甚至……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般软硬皆施了一番,只怕那些个大臣们……
池庭扫了管家一眼:“你亲自去本相门生那些人府上走一圈,让他们切莫上朝!”
管家立刻去了。
谁料两个时辰不到便回来了。
他硬着头皮回禀:“相爷!那些大人们不是病危,就是不在;无人见奴才啊!”
这话一出,池庭脸色一片凝重。
是故意的!
他们都被今日陛下的一番言辞吓着了,害怕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可如今,自己还能如何啊?
如若只是自己一人罢朝的话,未免太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