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只有跟你说才是最管用的……你先别走好不好。”
桑时泉看着衣摆上纤白漂亮的手指,勉强压下心底又莫名涌起的别扭:
“那就直接说,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嫂嫂共处一室。”
云歌像是看出了对方不耐烦,也不敢让对方叫佣人先离开,只能压低声音小声询问:
“小泉,你能联系到桑伯父吗,时玉出了车祸,那我几天后和他的婚礼怎么办?佣人说还要继续举行,可你哥哥已经去世了……”
“难道我要和一个不在世的人结婚吗……”
桑时泉目光暗沉,定定的看着云歌,突然咧嘴笑了,眼底升起了几分讥讽:
“怎么?嫂子,当初可是你不择手段想嫁给桑时玉,现在桑时玉死了,你又后悔了?”
他看着云歌霎那间发白的脸,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奇异的兴奋,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越发口不择言:
“也是,一个死人能给你什么呢?毕竟你虚伪又贪婪,肯定也不想给桑时玉守活寡,你这样不安分的女人,让我父亲回来,不会想勾引他心软,让他取消婚礼吧?”
云歌咬着唇,慌乱摇了摇头,桑时泉却像是一头将伪善小兔子逼入角落的坏狼,他俯身看着云歌脸上无措又害怕的神色,眼底闪烁着浓浓的恶意,压着声音宛若恶魔低语: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既然已经和桑时玉订了婚,那你一辈子都是桑时玉的妻子……”
“乖乖听话,少打歪主意。”
这么当着自己‘朋友’和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准小叔子羞辱,那一瞬间被戳破的恐惧再次被强烈的难堪取代,云歌面红耳赤,眼眶已经蓄满快盛不住的泪水,仿佛一说话就会齐齐滚落下来。
她睁大眼睛,倔强地撑了一会儿,但依然受不住对方的冷嘲热讽,忍不住辩解:
“我不是……我没有不择手段……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眼泪一下子就顺着脸颊掉落,云歌更难堪了,她低下头,声音都带起了几分哭腔:
“我也没想勾引桑伯父,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污蔑我和桑伯父……”
毕竟系统让我勾引的人是你这个煞笔。
云歌边哭边用手背慌乱又潦草地擦拭泪水,瞬间浇熄桑时泉诡异的兴奋感,他心里一阵不舒服,直起身下意识想拿出手帕将对方脸上的泪水擦掉。
他也不是讨厌这个小嫂嫂,但就是见不得她这么一副谁对她没用就抛弃谁,转而投向其他能满足她欲望的男人怀里的行为。
真当他煞笔,不知道她的真面目啊!
桑时泉皱起了眉,有些僵硬的将手插进裤兜想拿手帕递给她,结果不知道何时过来的管家已经先一步温柔的拭去美人脸上的泪水。
云歌像是有了依靠,委屈的将脸埋在男人胸口。
更为暴躁的不舒服感再次涌上心头,桑时泉脸瞬间黑了:
“能不能别哭了!”
他气得踢了一脚椅子,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顿时更气了:
“你委屈什么,我说错了吗?你能嫁给桑时玉不就是把那个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