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王家?
方才徐家大公子,问的也是同秦小公子一样的问题。
这王家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过是拒了大虎的提亲,怎么感觉就同时得罪了秦家和徐家?
想到这里,他心底莫名的生出害怕二字。
徐恩礼的可怕之处,可以说生意场上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些得罪徐恩礼的,无论买卖做得再大,最后都销声匿迹。
而秦家这位,就更离谱了。
得罪他的人,从来都是一夜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两人,一个是生意场上的活阎王。而另一个,在他看来直接就不是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
无论哪个,他都不想得罪,更得罪不起。
可是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未来生死未知大虎呢!
他不求女儿嫁入有钱人家做那人人都向往的奶奶,只求能嫁与一个有本事的,疼她惜她的,能让她下半辈子过得安稳的就行。
看着秦谓,姜铁锤把心一横,在母亲和女儿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我知道大虎是个好孩子,孝顺懂事知分寸。可偏偏这些别人眼里的优点,在我看来就是最大的缺点。
孝顺二字,就已经决定了婆媳关系上,忍气吞声的只能是梨儿。”
一口中气说到这里,他差点把自己憋死。
既然说都说了,索性就直接说完的好!
“什么叫懂事?说白了就是眼里看得见事。看见而不做,又怎会称之为懂事?再说分寸!何为分寸?
怒而言事为分寸!气而不发为分寸!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才叫真的有分寸!不悲不喜,不哭不闹,才是别人眼中真正有分寸,懂分寸之人。
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为何要送去别人家吃苦受罪呢?”
“再者,他王大虎从了军,能不能回来,成什么样子回来,都未可而知。
梨儿嫁过去,将要面对的或许是一捧土,又或是少胳膊缺腿的大虎,那我女儿的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所以……我拒了这门亲事。”
说到这里,姜铁锤已经不敢直视秦谓了。
这翻言论,他自知铁定是把秦小公子得罪死了的。
可是……就算是赔上营生的买卖,他也不愿意搭上女儿下半生的幸福。
而此时的秦谓,竟觉着自己无以反驳。
不知为何,方才姜铁锤说那番话的时候,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小逃逃的样子。
试想将来逃逃长大了,他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等等!
那可是自家大哥啊!
王家人是怎么样的,他可是一幕幕,一步步看过来的。
就叔和婶子那般的人,只怕是疼都疼不过来,怎么可能会有姜铁锤担忧的那些问题!
别可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定了定心神,清了清嗓子。
方道:“姜掌柜与其在这里担忧,不如擦亮眼睛,多看看王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么说吧!
如果是我娘保媒,姜掌柜可愿意应下这门亲事?”
他啊,做事从来都是先礼后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