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秦谓回应,开九就往后院跑去。
奇了怪了!
听天九的意思,秦谓今儿来,像是没有打算这么早走的。
再说,以往秦谓哪回来,不得吃上一顿才走?
今儿这是转了性了?
左右与她无关,她也就懒得费那个劲。
有这功夫,她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姜铁锤的事。
只有姜梨嫁进门来,才能从根源上杜绝十里镇灭镇一事啊!
虽说有些麻烦,可一想到这事要是成了,她就大概率能入化神境,也就觉得不那么麻烦了。
毕竟她要是想为难一个人,其实挺容易的。
……
与此同时,王家小院门前,一辆奢华的马车正缓缓前行。
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天九。
“公子,去哪?”天九问。
“去姜家。”
天九咽了口唾沫,心下已经可怜起了姜掌柜。
你说你干啥不好?非得干让他家公子不安逸的事。
挥鞭之下,马车向着北大巷子口飞驰而去。
不多时,马车就从姜家铁匠铺门前驶过。
微微掀起的车帘里,一双好看到让人惊艳的眸子,打量着跪在秦家铁匠铺门前的人。
车帘放下,马车转个弯就进了旁边巷子,然后停在了姜家后门外。
天九上去叫的门。
开门的婆子一见天九,忙把门大大的敞开。
天九这才转身回到马车前,摆好马凳,将人扶下了车。
那婆子连忙弓着背迎上来:“老奴问公子安。”
“难得你出府这么些年了,还认我这个主子。”秦谓的脸上,依旧以往那似笑非笑的笑。
婆子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头叩在满是褶子的手背上,声音惶恐道:“还请小公子莫要打趣老奴。当时若不是公子可怜老奴,老奴又哪能活到今天。”
“起来吧。逗趣子的话,别当真。”秦谓探头看着院子里,又道:“张嬷嬷不请我进去坐坐?”
张氏连忙爬起身来,将人领进了门。
入了花厅,张氏又把人请上了主位。
而她哪里敢坐,神情担忧的立在一旁,细细的奉茶。
心里却把这些天姜家所有的事,都仔细的翻了个遍。
着实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件事得罪了秦家。
“公、公子,今日您怎么想起来老奴这里了?”
秦谓放下手里的茶碗,眉头紧锁。
因为这茶,真的太难喝了。
在他看来,这压根就算不得茶。
“听说张嬷嬷的女婿架子可是大得很。所以……这才求到张嬷嬷这里来,想与他见上一面。”
张氏身子一颤,一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铁、铁锤?老奴这就去把他叫来。”
不待秦谓开口,张氏就磕着膝盖头,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骂道:“这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会得罪秦家那小祖宗的?短命的玩意儿!自己寻死,做什么拉着这一大家子!”
找到姜铁锤的时候,张氏二话不说,上去就甩了姜铁锤一个大耳刮子。
“娘?”姜铁锤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小老太太。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臭小子!你说,你最近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