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自然是没有的,所以就是骑在对方肩头上。
规则与后世的足球,基本没甚区别。
白打就是秀花活儿,用头、肩、背、脚来颠球,对场地和人员没甚要求,一个人随便找块空地都能顽。
赵构拱了拱手,带着丫鬟转身离去。
所以,能赢一次齐云社,确实值得他们开心。
赵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中不由有些后怕。
在东京城内,乃是首屈一指的蹴鞠社团,历史悠长,自太祖年间就已创立,至今已有一百六十余年,社员上万,遍布五湖四海,丁谓、李邦彦、高俅等一众权臣宰相,都曾是齐云社的社员。
东城。
历朝历代,对待亡国之君,基本都是这套流程。
你也甭担心会被骗,帮闲吃的实际上是信誉饭。
邢秉懿应了一声,抱着儿子离去。
“架架架!”
“康王既然家中有事,就先回去。”
丫鬟如实答道:“好似是老爷与三相公没有住所,打算投奔主君。”
“主君,主君。”
这技击社是新建的蹴鞠社团,社员多为达官显贵子弟,还有不少富商之子,赵构凭着一手好球技,在社中混的如鱼得水,加上他又会来事,时常甘当绿叶,传几个好球,把社员们哄得极为开心。
“今个儿不醉不归!”
可眼下,却听丫鬟说父皇与三哥来投奔自己,这其中的事儿恐怕不简单。
“真他娘的漂亮!”
而技击社与齐云社的社员,则一脸古怪的看着他。
虽不如曾经那般锦衣玉食,可在东京城里,也算富足,时不时还能领着妻儿去樊楼吃一顿。
“孩儿见过父亲,三哥。”
一群人嘻嘻哈哈出了蹴鞠场,直奔樊楼而去。
“孩儿在工地干活,出些汗很正常。”
赵构微微皱起眉:“发生了何事?”
“那还等甚么,走着!”
今个儿定下的规矩,是输的一方,给赢的一方当轿夫。
“嗯。”
他如今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越来越有奔头,正打算攒些钱,买下一套小院,可不想被父皇连累。
一旦骗了人,本地的帮闲会联合起来,直到把这种害群之马挤兑出这个行当,才算完事。
赵构早有对策,当即答道:“这丫鬟是秉懿娘家帮忙请的,她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我白日又要做工,担心照顾不过来,岳父这才从祥符老家派来丫鬟照顾她们母子。”
“好球!”
自打蹴鞠场竣工后,便一跃成为继大相国寺、东西瓦市子之外的第三大地标。
其次则是赵构懂得多,琴棋书画、吃喝玩乐,但凡是东京城能叫得上名号的嬉戏,他全都精通,而且受赵佶影响,踢的一手好蹴鞠,业务能力和范围可谓广泛。
一时间,技击社的社员们纷纷围上前,七嘴八舌的夸赞起来。
高俅便是白打的好手,据说他能在行走间,用头顶球,而保证球不落地。
赵构循声望去,果然是自家的丫鬟。
丫鬟说道:“夫人让奴婢唤你赶紧回去。”
原本绵延数十里的窝棚,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蹴鞠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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