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开口了,自然要带上。”
几个月的相处,让赵富金几女的感情愈发好了。
后宫和谐,韩桢自然乐见其成,也是他有意引导的结果。
“睡罢。”
“嗯。”
赵富金嘴角挂着笑意,缓缓闭上眼睛。
……
两日后,简单交代了一番事宜,韩桢便启程前往即墨。
此行,除了赵富金几女之外,他只带上了三百亲卫。
益都距离即墨相隔数百里,且无水路,因此需十日才能抵达。
刚出城时,几个小丫头兴致还很高。
几天时间后,新鲜劲儿过了,一个个就觉得枯燥乏味,缩在香车内不愿下来。
就在韩桢赶往即墨之时,赵宋庆贺的使节团,进了益都城。
坐在马车上,看着繁闹的街道,孙傅神色复杂。
在来山东之前,他以为反贼治下,必定兵匪当道,民不聊生,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结果自打进了山东境内后,目光所及之处,百姓安平乐业,治下胥吏清明。
乡间田园牧歌,城中繁华似锦。
副使李纲面色凝重:“吾本以为,韩贼不过一介武夫,仗着兵锋而已。却不曾想竟是一位雄主,将山东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
孙傅叹了口气:“是啊!若再让其安稳发展十数年,只怕又会是一个西夏。”
李纲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此人留不得,待回朝之后,吾必当上奏陛下,尽快将韩贼铲除。”
“谈何容易。”
孙傅苦笑一声:“青州贼悍勇,又有火器之利,胜负犹未可知。更何况,金人与西夏虎视眈眈,一旦我朝与韩贼开战,金人必定趁势南下。”
“唉!”
李纲长叹一声。
韩桢崛起的时机,太巧妙了,与当初的西夏如出一辙。
若非忌惮辽国,西夏仅凭五洲之地,如何能扛住赵宋。
好水川等几场大胜,根本就代表不了甚么,事实上对赵宋庞大的体量来说,顷刻间又能招募数十万人的军队。
西夏才几个人?有多少粮食?
根本就耗不起。
之所以对西夏束手无策,最主要的原因,是忌惮北方的辽人。
如今,韩桢与当初的西夏如出一辙,只不过北边的辽人换成了更野蛮,也更骁勇的金人。
在李纲眼中,韩桢比之李元昊,更加难缠。
西夏乃是苦寒之地,党项人也只是蛮夷罢了。
而山东却不然,作为上古九州之首,资源丰沛,要良田有良田,要矿有矿,甚至还有几处养马地。
韩桢又是汉人,手持胥吏这把剑,根本不愁无人治理百姓。
念及此处,李纲脸上的愁容更甚了。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
“伯野兄,别来无恙。”
一道爽朗的笑声传来。
孙傅整了整仪容,说道:“谢守器来迎了。”
“嗯。”
李纲点点头。
下了马车,孙傅笑着拱了拱手:“一别多年,守器兄风采依旧啊。”
看着谢鼎身上的紫色官袍,李纲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性情刚正,对谢鼎投贼之事,极为鄙夷。
孙傅介绍道:“这位乃是太常少卿李纲。”
闻言,谢鼎拱手道:“久仰久仰。李少卿两次直言上书,本官敬佩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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