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小丫头才重新抬起头。
左右看了看,见官道上没有旁人,她轻轻咬了咬唇,细若蚊声道:“夫君,奴家还……还要。”
哟!
这么小就知道食髓知味,长大了那还得了?
韩桢可不惯着她,宽大的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又印了下去。
……
半个时辰后,麻彦民的马车与老九等人终于晃晃悠悠地赶来了。
此行是取钱财,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除开韩桢他们三人之外,就只有一个赶车的马夫。
至于老九这队骑兵,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这短短半个时辰,麻舒窈对韩桢的感情急剧升温。
少女情怀总是诗。
她本就对韩桢极为钟意,如今有了亲密接触,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腻在一起。
只是眼下阿爷来了,麻舒窈也不好继续腻在韩桢怀中。
麻舒窈仰起头,柔声道:“夫君,奴家去照顾阿爷了。”
“嗯!”
韩桢点点头,翻身下马后,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十分轻松的将她高高举起,放在马车的车辕上。
深深看了眼韩桢,麻舒窈掀开麻布门帘,躬身进了车厢。
“阿爷。”
麻舒窈唤了一声,跪坐在矮桌前,取出小火炉开始烧水点茶。
见她眼角带笑,眸中含水,麻彦民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老头子并未说甚么,只是微微一笑,装聋作哑。
不管出于何种考量,小妮子与韩桢的感情越好,他自然越开心。
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人赶到淄水码头前。
随后上一艘早已等候多时的货船。
之所以是货船,而不是客船,主要是为了方便拖运战马。
清晨出发,中午才到。
这一番舟车劳顿,韩桢几人倒没什么感觉,但却苦了麻彦民。
只见麻彦民神色萎靡,嘴唇发白,在麻舒窈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船。
见他这般虚弱的模样,韩桢关心道:“岳祖父可要紧?”
“不打紧,老拙只是有些晕船。”
麻彦民摆摆手,强自挤出一丝笑容。
闻言,韩桢皱眉道:“岳祖父既然晕船,怎地不早说,我们走官道便是。”
麻彦民解释道:“走官道至少要一天时间,如今郡城初定,你不宜离开太久,早去早回才好。”
“不急这一时半会。”
韩桢摇摇头,语气中透着森森寒意:“我此行出来,已布置好了后手,巴不得有老鼠能跳出来。”
“不单单是为你,也是为我自己了却一桩心愿。”
麻彦民微微叹了口气,遥遥望向远处群山道:“哎,先祖希梦公凭着这笔财宝,让我麻家崛起,同时也埋下了一个祸根。我麻家真可谓是兴也财宝,败也财宝。”
“早些把财宝交予伱,吾也能早些放下压在心头的大石头,让心里松快些。”
自从他成为族长之后,这笔财宝便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利剑。
随时都可能掉下来,取他以及麻家族人的性命。
尤其是赵佶继位后的所作所为,让他这些年睡不好安稳觉,始终担心会重蹈真宗旧事。
略微歇息了片刻,麻彦民便坚持要继续赶路。
韩桢见状,吩咐道:“老九,快马加鞭去县城里,花钱招一些抬肩舆的民夫。”
“末将遵命!”
老九应下后,翻身上马,朝着县城方向奔去。
不多时,老九便带着一群民夫回来了。
所谓肩舆,又唤作滑杆,是一种高轿,即用两根结实的长竹竿绑扎成担架,中间架以竹片编成的躺椅或用绳索结成的坐兜,前垂脚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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