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爷爷。”她抬眸,“我最近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没办法去照顾二婶。”
声音清冷,透着一股倔强。
陆柏宴冷笑一声,“哦,很严重吗?”
看似关心的一句话,实则没有任何关切之情。
“真是很抱歉,我去不了。”
陆老爷子不悦地扫了她一眼,将茶盏重重搁在茶几上,“算了,既然不舒服就不勉强你了,反正陆家的事也不是非要你帮忙。”
这句话就差直接说她不是陆家人了。
江瑶紧了紧手指,下意识要紧牙,刚想说句什么,看到林曼月正用眼神示意她,意思是让她说话注意分寸。
她只能牵强地笑了笑。
“那就这样吧。”陆柏宴站起身,看向陆老爷子,“阿烟的事情我来处理,听说陶怡居最近有批新茶,不如我陪您过去?”
“嗯。”陆老爷子压下不悦的情绪,拄着拐杖起身。
陆衍生和林曼月将他们送到门口。
陆柏宴在经过江瑶身边时,脚步稍作停顿,却也没说什么。
江瑶别过头,眼眶酸涩。
......
入夜。
宁心斋。
月光如水般泻下,洒在地上,树影婆娑。
江瑶从前厅回别院,经过回廊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为什么又不接电话?”
她愣了愣。
脊背泛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带我去你房间。”
江瑶抿唇,脚步一动不动。
陆柏宴仿佛很有耐心,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待会被大哥大嫂看到,你想好要怎么解释我们半夜私会的事?”
“私会?”江瑶回过头,像是只被炸毛的猫,“我们什么时候私会了?”
“你说呢?”
男人掀起眼眸,语气淡淡,威慑力十足。
这个时间,陆衍生夫妇已经休息,但半夜巡视的佣人随时会经过这里,很容易就会发现他们的身影。
江瑶不得不妥协。
房门刚关上,陆柏宴就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门后,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窗外是亮如白昼的庭院,屋里没开灯,淡蓝色朦胧感笼罩着整间卧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纷乱旖旎。
江瑶气急败坏地推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柏宴右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似笑非笑道,“力气这么大,还说身体没恢复,是故意找借口不想去?”
庭院内有佣人经过。
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江瑶听见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忍着痛,抬眸看他,“对,我就是不想去,怎么了?”
陆柏宴嗤笑一声,“让你去照顾她,是看得起你!”
“谢谢二叔这么看得起我,但我不需要。”
“你确定?”
江瑶手心捏出冷汗,有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她低垂着眼眸,神情复杂而难过,眼里好像含着泪,又好像只是窗外月光洒进眼里。
“二叔,我是人,我也有尊严,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