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睁眼,他就离开了,什么都没吃没喝,生怕欠人更多。
两日,并没有办法将他的身体恢复太多,加上之前与那两名护卫动武。
他现在只觉两眼直冒金星,脑子都木了。
却听尚书大人问他:“你一路逃回来、再到京城、再到来面见本官,可曾与什么人有过接触?可有将什么消息告诉过给别人?”
伏沽摇头。
他捂着肚子,勉强维持着身形不会倒下,有些气弱地回答。
“卑职身负如此重大的军情机密,岂会轻易与他人接触?更不曾与任何人提过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伏沽不会牵累任何曾对他有过善意的人。
郭畅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面上才微微浮现出了一分笑意。
却仍然没有给这人叫什么吃食。
他捋了捋唇上稍长些的胡须,再次出声问道:“你在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故意隐瞒下什么不说、想要跟本官谈谈条件?”
因为间子并不受兵部直接领导,这突然断了联络的间子、放弃规矩擅自跑回来,肯定是有被什么事情给刺激到。
难道仅仅是因为西夏要大举叩边?
如果真是这样的消息,那怀沽应该有的是办法、直接传递给韦家军就是。
且时间这么紧急的情况下,怎么都不可能自己冒着巨大的危险、跑回来亲自禀报。
否则不是白白耽误功夫嘛。
除非……这间子还知道什么更重要的情报消息。
迟迟不说,就是想谈条件吧?郭畅倒想听一听。
伏沽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破,咬牙重新将身体站直。
抱拳,单膝跪地。
出声道:“卑职没想故意隐瞒以要胁大人,卑职也不敢那么样去做。”
“只是,卑职有一请求,还请尚书大人能高抬贵手,将卑职的……”
伏沽就要说出交换自己父母安全的条件。
忽听房门被敲响,打断了他的话头。
他就没再说下去。
他不想让别人听到这些。
同样专注着想听他说出条件来的郭畅,听到被打断,火气上了来。
冲门外喝道:“什么事?!”
门外的声音就回答:“启禀尚书大人,那伏……”
话也没能说完。
郭畅就听到院外一片惊呼声起。
“走水啦、走水啦!”
郭畅的两边唇角,就狠狠下撇。
心道:“这兵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日日的被人当了摆设不说,内部咋还都是些混日子的家伙?”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吼出去。
“慌什么?!哪里走水了?”
“报……禀报尚书大人,是、是东南角发现火情,火势较大。”
窗外路过、准备往那边跑的人,慌里慌张站住脚、慌里慌张行着礼、回着话。
“东南角?!”
郭畅这下稳不住了。
东南角不是兵器库、就是军用物资仓库,要么就是兵籍档记库。
哪一座被烧着了,都是天大的麻烦。
他一转身,急步朝外去。
不过也没忘了怀沽。
走到门口便吩咐守在门外的兵士:“看住这人,不准他离开,等本官回来再说。”
正说着,一侧眼,又看到了宁世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