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又没有一个称手的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想到副将一人。
如今能够信任的,恐怕只有副将了。
此事容不得半点差错,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陆语安抿唇思考片刻,到底还是让莺儿去请来了副将。
副将像是早已知晓她会找自己,早早的就等待着了,很快便来到了铺子里。
“此番我前行一番,也想不出能够救夫君的人,思来想去便也只能来寻求你的帮助了,不知你有何见解?”
哪怕前世为了范二四处奔走,可今生被好好照顾着,早已丢下了那些事情,如今再想捡起来又谈何容易。
副将却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愿帮忙,而是我也做不了什么。”
闻言陆语安蹙眉,追问缘由。
“为何不能帮忙?我们大家都知道夫君是被冤枉的,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
“太太先冷静些,你先别自乱阵脚,其实此事还没有到无法解决的地步。”
副将耐心安抚,分析其中的利弊。
“对方不是举证小公爷牵扯上徇私舞弊的事情了吗?但是他们没有确凿证据,也无法对小公爷做什么,小公爷也就是吃些苦头。”
“他哪里受过这些委屈,牢狱之中岂能和别处相提并论?”
陆语安蹙眉,不满地看着副将。
若不是此番只能来寻找副将的帮助,她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副将也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并没有怪罪。
“太太先放宽心,我们军营之中的人是不能插手朝堂之事的,倘若我插手此事,反倒是让小公爷洗不清了。”
副将耐心解释其中的利害。
陆语安方才一心惦记着要救姚若虚,却忘记了朝堂上的弯弯绕。
如今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副将身为姚若虚的下属,又属于军营的人,姚若虚本就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和军营有牵扯。
倘若此番副将出手,反倒会让人抓住把柄,届时利用此事,只会让姚若虚陷入更加不仁不义的地步。
陆语安冷静下来,同时为刚才的事情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并非故意为难你,我只是为此事着急罢了。”
副将笑着摆摆手,“我知道太太一心为了小公爷,其实也没有到完全不能解决的时候,太太可以去找国公爷帮忙,国公爷肯定不会不管不顾。”
提到国公爷,陆语安苦笑了一声。
她第一时间就让人联系了国公爷,只可惜姚若虚运气不好,国公爷这段时间离开了汴京,被皇帝安排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故意为之,父亲这段时间并不在汴京,而且也不知归期几何。”
国公爷平时并不会离开汴京,偏偏就是这段时间,有颇为棘手的事情需要国公爷处理。
也是这段时间,皇帝开始问责姚若虚,以至于让他们措手不及,甚至不知如何处理。
“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给父亲送去书信,但是父亲能否顺利回来,无人知晓,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想想别的法子。”
陆语安不是愿意等待的人,更清楚姚若虚的事情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