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蕖一看五皇子此时的神色就顿时觉得有猫腻,“什么刺激消息?”
五皇子忍不住笑道:“三皇子应该是在图谋上官昭仪。”
“三皇子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裴云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一边迎娶我姐,一边还勾搭上官婊婊?”
五皇子微笑道:“我看家花不如野花香,你姐这情况堪忧。”
岂料裴云蕖思路和他不同。
裴云蕖顿时怒了,“这上官婊婊厉害啊!一边勾引三皇子,破坏我姐和三皇子的婚姻,一边勾搭顾十五,破坏我和顾十五的友情!我们裴家两个女的哪里惹她了,这么过分!”
“??”
五皇子顿时惊了。
你方才还恨不得手撕裴云华,现在怎么好像和裴云华一条船了?
还有什么破坏你和顾十五的友情?
让你天天穿女装的友情?
这友情明显太不纯洁了。
……
上官昭仪这些天的心情却是大好。
自然真气的副作用是越来越猛烈了。
不过她有绿眸的画像啊。
那斩格桑于吐蕃大军之前的少年英姿,已经深深的烙印在她的身心。
最近的睡眠时间虽长,醒来时身子虽然绵软无力,但她在梦中和这绿眸的沟通却越发默契。
往往也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眼神过去,他就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真是羞煞人。
在梦境之中,她和他去过了很多的地方。
她随着他见过了荒凉的楼兰,见过了沙漠之中横行的马贼。
她也随着他走过了玉门关,到了水草丰盈的瓜州。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看祁连山上的雪,一起在冥柏坡的春风楼里吃羊肉。
他还带着他在长满青草的山坡上狂奔,还带着她钻进比人还高的芦苇地里。
她带着他看尽长安的花,给他在窗前弹琵琶。
在知道绿眸之前,在没有这副画之前,她很抗拒做梦,因为她抗拒沉沦。
因为梦里头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登徒子看着她,想要将她的衣衫扒光,想要将她吃干抹净。
所以她根本不敢睡,睡得不好。
但现在她睡得深沉,她并不抗拒做梦。
因为她梦里头没有别人,只有一个绿眸。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梦境才是真实的世界,反倒是清醒的时候,她觉得这好像不太真实。
昨夜的梦境里头,她站在窗前看着江水,绿眸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温柔的揽入怀中,然后她看到了江面上飞来了许多喜鹊,落在竹楼外那株大树的枝头。
她便觉得这是好兆头。
结果真的来了喜讯。
她收到了王若虚的信笺。
王若虚的信笺之中说一去幽州便陷入了风波,幸亏得了裴云蕖的解救,接着他万分幸运的遇到了她想知道的那个人,只是那个人喜欢男人,让她不要牵挂了。
上官昭仪一看这信的内容就噗的一声笑出了声来。
这一看就是裴云蕖的手笔。
若是那绿眸喜欢男人,裴云蕖还会整天黏着他?
他若是喜欢男人,那王若虚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给她信笺?
作为裴云蕖最好的闺中密友,她对裴云蕖太过了解了。
连王若虚都引不起她的丝毫兴趣,而对这绿眸视若珍宝,让她牵挂都不要牵挂,而且既然已经知道王若虚是受她所托,但王若虚的信都来了,她到现在却都不自己来一封信笺。
这说明什么问题?
防火防盗防闺蜜?
这必定是把她当成头号大敌了啊。
能让情比金坚的姐妹情都瞬间破裂的少年,那自然应该是她梦中所想的模样。
“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上官昭仪突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她知道裴云蕖一向心软,若是知道她是限于功法,中人算计才不得不寻求绿眸的帮助,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至于自己嘛…裴云蕖既然和绿眸认识在先,她若是做大房,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
自古以来,姐妹共事一夫的美谈也多得去了,这绿眸如此英雄,本该就有这样的福分啊。
正看着这封信笺笑得面若桃花时,清幽的木楼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石山书院专门给她送信笺的那名侍女又去而复返。
“小姐,三皇子和裴家夫人晋氏分别给你送了礼物。”
“又是画?”
上官昭仪取了两份礼物回到楼中,一看三皇子的礼物,她脸上顿时出现异常嫌弃的表情。
又是一副画卷。
什么画比得上绿眸的画像?
整天画画画,真以为自己有雅趣了?
本小姐难道还不知道你脑子里面转的是什么龌龊念头?
上官昭仪随手一展开画卷,发现是一卷秋山图。
有一名少年站在秋天的山道上。
这少年身材高大,面目一看就和三皇子有些相像。
上官昭仪平日里自然淑女,但此时一看这秋山图里的少年,她顿时恶心了。
呸呸呸!
她顿时忍不住就朝着这秋山图里的少年吐了三口口水,然后直接卷起这画卷丢到了一边的架子上。
“裴氏这妇人给我送礼做什么,我和她素不相识。”
“这送的是什么?”
上官昭仪深居竹楼之中,尚且不知道三皇子和裴氏通婚之事,所以一时倒也不明白晋俨华到底什么想法,她好奇的打开晋俨华差人送来的一个紫色木匣子,却发现内里是一本发黄的小册子。
“妙仙经?”
她翻开这本小册子一看,却是一愣。
这竟然是一本修行典籍。
等到她细细的翻看完一遍之后,她的神色迅速变得古怪起来。
她伸手摇动了竹楼里的一根细铜线,这铜线上面连着一些铃铛。
铃铛发出悦耳的响声,很快那名穿着翠绿色衣衫的侍女又出现在竹楼外,“小姐,什么事情?”
上官昭仪轻声道:“你进来说话。”
这侍女微微一愣,最近这段时间上官昭仪不出竹楼,也不让人进去,今日倒是有些意外。
不过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过来,我问你。”上官昭仪让这侍女坐到对面,微笑问道:“那裴国公的二夫人差人送来这份礼物的时候,说什么了没有?”
侍女恭谨道:“她的人说了,听闻小姐和三皇子是好友,她也常听小姐大名,有心想和小姐结交,今后好多走动走动,所以特送来这薄礼一份。”
上官昭仪听到三皇子这三个字就顿时一阵反胃,但也忍不住好奇,“三皇子这事情和她又有什么干系?”
侍女解释道:“小姐你长久在此间静居,不闻山外事,最近天子已经为三皇子定了一门亲事,二夫人家的裴云华,便是这三皇子未过门的妻子。”
“李氏居然和裴氏联姻?”上官昭仪微微蹙眉,她虽日夜被那真气折腾,但这种事情,她依旧一想就通,“将裴氏列入禁婚门阀之列,这口子一开,今后加入禁婚之列的门阀一多,那些个禁婚门阀的地位便不如以往超然,这是钝刀割肉,长孙门阀为首的这些顶级门阀,恐怕很痛。”
侍女点了点头,也不做回应。
上官昭仪嘴角突然泛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冷笑,“我倒是也常听人说这裴国公的二夫人是如何的强横霸道,如何的二,原来今日里给我送这么一份大礼,是听到三皇子往我这里走动,刻意来敲打我来了。”
侍女微讽一笑,道:“那裴国公二夫人的口碑一向不妙,只是长安城里倒是没有多少贵人和她一样赤裸裸的泼妇行径,好多人倒是也怕她。”
“你先稍待,我先想一想如何会会她。”
上官昭仪目光落在那一册发黄的小册子上,她面色平静如水,心中却是不住冷笑。
三皇子这人要比晋俨华聪明得多,所以来敲打她这件事,三皇子肯定是不知道的。
但这倒是也正好说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晋俨华和她素不相识,之前也没有任何的纠葛,只是因为三皇子对她有所意图,就对她使这种狠毒的阴招!
这晋俨华居然正巧使出了三皇子一样的招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受了这真气法门之苦,无奈自囚于这竹楼,对于各种真气法门,早已经谨慎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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