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就走。”
朱棡扛起麻袋,跟在赵老头后面,朱檀十分懂事的在后面推着麻袋。
“小十啊,你要不能干活,就好好走路,自从你开始推麻袋,它就不止重了一倍,你这样,真的让为兄很难办啊。”
一直等到正午。
艳阳高照。
朱樉百无聊赖的四脚朝天躺在床上,肚子咕噜咕噜直响。
眼珠子转了转,走到桌子前,不停自我安慰:“我只是饿了,我只是饿了!”
朱樉一整天米水未进,吃些稀饭野菜也觉得津津有味,刚入口就赞叹道:
“嘿,还挺香。”
砰!
大门被一脚踹开!
“他娘的,占了我张家兄弟的房子跟地,还有闲情雅致吃饭?”
一名凶神恶煞的大汉闯了进来,迎面就踹翻了朱老二的饭桌。
“抢我张家的门路,你关系挺硬啊!”
后面又进来一个儒生,严词呵斥:“皇城根在这片地界,是我们张家在经手,这屋户主没了,房子跟地全都由张家交给上面,私自强占民屋民田,你违法了你知道吗!”
“混账!”
刚吃没两口的朱樉顿时眼睛就红了,怒不可遏的寒眸死死盯着这两人,压抑着怒火牙缝里吐出来字:
“该死的东西,你们知道本王是谁吗!”
“嘿,小王八犊子还挺嚣张,自称本王?你知不知道就这一句话,老子就能让你夷九族!”为首的张四海森然一笑。
王爷?
王爷能住这破屋子?
吃稀饭野菜都吃的那么香。
忽悠傻子呢!
张五湖摇了摇头:“在皇城脚下比身份,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里面住的哪个不比你大?”
张四海咧嘴一笑:“你背后可能有人,可我们张家背后那位,上头可是快没人了。”
“谁,能否请教高姓大名!”朱樉压抑着火气,沉声问道。
等他秦王复位,不把这个人命根子打断都算他没长!
“怎么,还想着报复呢?”
“四哥!”
张五湖摇了摇头打断道,走到朱樉近前,上下打量着他,在即将爆发的朱樉耳边,认真道:
“实不相瞒,这买卖是封地西安府那位要拿七成的,我劝你不管有什么背景,都最好不要插手了,于你于我都不好。”
这人有恃无恐的样子,说不定还真有点背景,为了免得平白惹上麻烦,还是搬出大佛趁早解决了事是好。
“封地西安府?秦王?”
面目狰狞的朱樉顿时愣住了,怒气一下子卡到嗓子眼里。
“你知道就好……”
张四海松了口气。
张五湖打断道:“跟他扯什么王爷,他听得懂么他,你抓紧给老子滚出去,这房子和地归公家了!”
咯吱!
“荒唐!”
朱樉肌肉隆起,脸色阴森可怖,沙场上纵横捭阖秦王爷,在饥饿状态下,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死!”
砰!砰!
“背后是秦王爷是吧!”
“上面没几个人了是吧!”
“踢本王餐桌是吧!”
暴虐无道的朱樉拎着板凳疯狂挥舞,一招一式大开大合,猝不及防之下,两兄弟被打的头脑发懵。
“你,你干什么!”
“你不要过来啊!”
片刻后。
朱樉面无表情的提着两具尸体,走出屋子,丢到了不远处的野地里。
张家?
虽然藩王不可近朝臣,见些士绅财主却无妨,在应天这几个月,是有不少土老财前来讨好,姓张的他只记得一个叫张三江的。
据说那玩意儿是个药材,很猛!
让他有些许印象。
望着这两具尸体,站在边上的朱樉沉默许久,吐出四个字:
“荒唐至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