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千里之遥,实则不然,全力赶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京城脚下。
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
情况急剧变化,谁都没有想到京师三营不等开拔,前线已经完全溃败。
对于赵审言一番发言,也有许多人不敢苟同。
在其中,当属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韩世忠最具代表。
除他之外,陆南丰也不愿像赵审言那样的人,净说一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陛下,耿将军战死沙场,为朝廷尽忠。”
“大军虽然溃败,却也能够进行收拢,组织起三五万的人并不困难,军心振奋依旧能够形成有效战力。”
“韩将军,那你倒是跟朕说说,为今之计应当如何?”
现在的周明阳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不想再去听他们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只要能有一个应对办法,胜过一切。
察觉到周明阳的心思,韩世忠不敢隐瞒,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首战已败,无法回转。”
“臣以为当下最应该的就是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力量,寻求机会,与敌军进行决战。”
“只要将不怕死,士兵悍勇,必然能将他们赶回去,再不敢轻易来犯。”
韩世忠生下来就是为了打仗的,这时候言语激烈,朝中许多文官都不敢苟同。
赵审言冷冷一笑,都不能周明阳反应便在一旁提出意见。
“韩将军,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要比唱得好听。”
“跟他们打,拿什么打?你都说了那是几万溃兵,京师三营加在一起都不是对手,敌军士气正旺,此次南下必将是势如破竹。”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赵审言毫不遮掩,说的话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只是周明阳怎么听怎么刺耳,眉头越皱越紧,就差把不高兴几个字写在脸上。
陆南丰犹豫一番,还是站了出来,不想这种关键节点上君臣不和。
连忙打起圆场。
“赵大人,关关难过,关关得过。”
“他们进犯中原腹地,那是要亡我们的国,灭我们的种,岂可听之任之。”
他多希望赵审言能够及时的意思话中不对,收住话茬,以免将周明阳彻底激怒。
到时候朝堂降下责罚,悔之晚矣。
偏偏赵审言不肯领他这个情,仍然是将自己所持有的见解全部说出。
“陛下,打不得。”
“对方兵力强盛,当下士气正足,破竹之势难以抵挡。”
“那你也不要藏着掖着,跟朕好好讲一讲,应当如何?”
周明阳将眼睛微微眯起,视线透过一条缝隙,直勾勾地盯着赵审言去看。
本以为他能够有所收敛,事实完全相反。
赵审言言之凿凿,无比确信。
“不能打,唯有和。”
“臣以为这些外族蛮夷不过是逞一时之强,想要多抢占一些好处。”
“历年来,他们对于边关之地屡有进犯,不都是这样吗?”
“陛下可派人前去和谈,他们要钱给钱,牛羊布匹,全都可以!”
赵审言只顾着说,没有注意到周明阳脸色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