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仰起头像是再权衡。
“云东推荐的安江同志的确是合适人选,我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能担负起重任,为边疆建设做出新的贡献。”
他一句话就算是拍板了。
赵祥国一反常态,也没有提意见,默默接受了这个决定。
其他人当然更没有意见,反正也不是自己的事,谁还操心秦云东怎么收拾古安江。
第二天,刚上班,古安江就怒气冲冲闯进秦云东的办公室。
“老古,你出什么事了吗?”
秦云东平静地抬起头,不怒自威地盯着他。
“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没有经过我同意,你就把我发配到天涯海角?秦云东,你够狠啊,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居然如此阴险对付我!”
古安江因为激动,嗓门大得出奇,几乎半个楼层都能听到他在咆哮。
“古安江,注意你的言辞,支边援疆是何等神圣的使命,你怎么会说是发配?作为领导干部,你的觉悟就这么低吗!”
秦云东显得很平静,说话的音调和往常一样,只是目光变得更加严厉。
古安江被呛住了,但在冲动之下,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少拿大帽子压我,你擅自决定,违背我的意愿,我不同意。我想问问你,凭什么你能这么做,是谁给你这个权力!”
“老古,想找我谈谈就要先学会体面,我不喜欢你泼妇骂街的德行。想谈就拿出一个当书记应该有的样子,关门坐下!”
古安江气哼哼瞪着秦云东几分钟,还是重重关上房门,坐在秦云东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秦云东看他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理智,长出一口气。
“你现在老实讲,那一篇715专案总结报告,是不是你带头搞串联的成果?”
“你有没有听从赵祥国的安排,并做了严重违纪的事?”
“你有没有造谣方书记说要马上调走我?”
“你干没干过拉山头、搞对立,破坏班子的团结事?”
秦云东一连串地问话,就像一连串的组合拳,打得古安江晕头转向,汗如雨下。
古安江已经没有了刚才嚣张气焰,反而变得惊慌失措。
“我……我拒绝回答,你对我有偏见,早想打击报复我……”
“呵呵,我以前不认识你,工作没多少天,为什么会对你有偏见?”
“我职务比你高,背景比你深,打击报复你?你配吗?”
秦云东一脸不屑。
古安江脸红脖子粗,却又无言以对。
“我没有对你处分,而是让你支边援疆,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我也是顾及方书记的脸面,不想让他亲手提拔的人在他脸上抹黑。你居然还有勇气跑来闹,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秦云东端起茶杯,冷笑一声。
古安江如梦初醒。
秦云东如果把他这些事向上举报,最轻的处罚也是双开,更严重一些,他就可能以渎职罪锒铛入狱。
“是我糊涂,鬼迷心窍了,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方书记的栽培,对不起。”
古安江站起身,嘴唇颤抖地道歉,并向秦云东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