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如果朕没记错蜀州是你故乡,念你忠君爱国,便封你为蜀州知府,前去赈灾。”
秦远看着毕方道。
此人在原主记忆里有名,三十几年前的状元郎,三年前的四品国子监,三年后的七品翰林院编修。
至于原因……
原主即位三年,不都是刘相国把控朝政。
不愿同流合污,就只能被打压排挤。
如此忠心之辈,埋没可惜了。
“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毕方激动的双目通红,头几乎都快磕出血来。
三年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得到重用,亲手拯救自己的乡亲父老。
陛下分明就是明君,大大的明君。
刘相国见这一幕黑了脸,站在一旁的兵部尚书顿时打了个寒战。
想起刘相的交待,看着这两日异常硬气的秦远,兵部尚书只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皇上,臣有要事上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远叫起毕方,重新坐回龙椅。
“陛下,庐阳清城外的荒山上,聚集了一会儿山贼,他们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如今人数已破两万,行为愈加放肆。
甚至冲进城门杀人夺宝,强抢妇女,清城百姓日日惶恐不安,还望陛下出兵灭匪。”
兵部尚书张力,一脸忧色道。
“既然如此,可有武将自愿平匪。”
秦远紧锁眉头。
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事故频繁。
“陛下,曾以为刘启将军可担重任。”
就在这时,一五品大臣,站出恭敬道。
与此同时,一身穿橙衣,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便站了出来。
长相不俗,但狭长三白眼的眼睛,实在让人不甚欢喜。
“刘启?你是哪位?”
秦远眯了眯眼睛道。
最近他是真的很讨厌刘姓。
“是刘相家二公子,自一年前从军,便屡立战功,战无不胜,前些时日才被您立为定远将军。”
五品大臣闻言有些尴尬,缓缓解释道。
呵,他就知道!
秦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都不知道刘相国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身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儿子进户部三品户部侍郎,怎么现在又来了个二公子。
刘相国,真以为他脑子被驴踢了吗?
还屡立战功,战无不胜,这三年秦国的外交搞得不错,哪还有仗打,有功立?
“还有其他武将自愿剿匪吗?”
秦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陛下…臣等也觉得,唯有刘启将军,可担此重任。”
“臣附议。”
“臣也附议,还请陛下派刘启将军,向去平匪!”
“……”
看着武将队列里,一个又一个窜出的人影,秦远表情都扭曲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你们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连个匪都平不了,朕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秦远捏着茶杯,忍了又忍,看着又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将窜出来,终于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