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的病情很不稳定,偶尔趋于平稳,但是偶尔总是分不清是谁。
我的脑海总是不停地在幻想着。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在云端之中,自由翱翔。
有时候,我又会觉得自己的突然出现在大海之中,奋力地游泳。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只是无论我怎么幻想,我总是幻想不到西伯利亚是什么样子......
“好。等参加完婚礼,我带你去。”
事实上,即使在这个时候,妙姐依旧在惯着我,她对我的要求总是答应得很快。
亚索和冀南的婚礼现场就是在民宿,到的时候,现场可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但是我很讨厌这种喧闹,无奈,妙姐又给我安排到了二楼的一个地方,我躺在躺椅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冀南,亚索对她们的姑娘的宣誓。
“嫁给我吧!”
显示亚锁,他捧着一捧鲜花,在众人的嘘声下,向小静求了婚。
而冀南则是浪漫很多,他捧着圣经念了其中里面的一句话,我听不太懂,但是可能也是表达爱意的话。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冀南的那个女孩是一个信教者。
这不由得让我有些唏嘘。
拿出手机,我拍下了这段很有意思的时刻。
只是比较悲哀的是,当我拍完想要分享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和谁分享。
似乎,我人生中的朋友,已经没有几位了。
无奈,我又将手机放下。
实际上昆明精神病院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所以我的手机都是妙姐在保管。
拿过手机的时候我看了看,妙姐并没有查看我的手机,事实上我还在想,如果妙姐查看到我之前和左笺常伶的聊天记录,她还会爱我吗?
实际上我是有点多虑了,妙姐并没有看。
她再为一个人她深爱的人留着最后一点尊严。
我的情况几乎没有别人知道,在别人的印象里,我的离开只是暂时性的。
事实上,幻想症的治疗是很枯燥的。
而且我觉得昆明的精神病院没有苏州的精神病院住宿环境好,但是价格,却足足比苏州贵一半。
婚礼依旧在继续,只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继续了。
不过能看着亚锁和冀南我这两位朋友的结婚,我是很开心的。
妙姐随礼,带上我一人随了十万块钱。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似乎金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对金钱的观念在不停地转变,正好应对了一句话。
曾经,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来啊,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现如今,我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于是正当我幻想着自己和妙姐以后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一楼出现了一道笑呵呵的声音。
“江占呢?他在哪?”
听到这个声音,我感觉到自己有点熟悉,放眼望去,我瞬间眯起眼睛。
因为这个人,正是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