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点头。拿起酒,狠狠灌了一大口。说起来也搞笑,现在的我,不仅变成了一个大烟鬼,甚至还是个酒鬼。
扭头看了狠人哥一眼,他的眼里充满着惆怅。我知道,其实他还是想去看看路上的人和物,看看曾经看过的所有东西。
有些人,生来就是在路上的。
只不过,他被压住了,家庭,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它锁着每一个不断想逃跑的中国孩子。并且有时候,这个枷锁,还是自己义无反顾带上的,只是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一旦带上就不能解开的枷锁。
“唱首歌呗!”
我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
“可以啊,想听什么?”
“南山南吧!”
“这首歌都烂大街了!你听不腻?”
“主要想听你唱这首歌!你唱的可比原唱好听多了。”我适当地拍了一个马屁。
或许也不是马屁,而是致敬我曾经被佩服,最仰慕,最牛逼的世界上最帅的流浪者。
“滚你的吧!”
狠人哥笑骂一声,随后调试了吉他,没多久,他的嗓音缓缓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在昆明民宿里的那种柔和,而是一种充满爆发力的独特感觉。
就像我和狠人哥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唱的那种。
“南山南,悲就悲.......”
听着狠人哥的歌喉,看着他那如同疯魔的嚎叫,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是比较遗憾的是,这次我,没有带埙。
一曲完毕,我兴奋地鼓着掌,高声的吼叫着。
这是我自从二十五以后,从没有过的状态。现在的我们,就好像不再是年龄加起来古稀的两名中年男人,而是仿佛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一样,热情,奔放。
“行了,别夸张了,多大的人了。”
狠人哥应该是有点不好意思,对我说道。
我毫不在意地开口:“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的人。”
只是我的这句话刚说完,两道微小女性声音传来。
“姐,你听到没,这里刚刚好像有疯子在大吼大叫。”
“听到了,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是有人要跳海呢!”
“啊?要不还是别了吧姐,我有点怕!”
“怕什么,你没听玉皇大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姐,这好像是佛祖说的吧?”
“都差不多。”
听到这个声音,我和狠人哥直接对视一眼,苦笑一声。
没多久,就有两个女性身影走了过来,天色太黑,我看不太清楚,直到她们走近,我才看清楚。
“美女,喝酒不?”
狠人哥大抵是喝醉了,笑着说道。
大概是狠人哥的这个形象有点吓人,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两个女生直接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得,把人家姑娘吓走了。”
狠人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着。
只是我,盯着刚刚来到一个身影陷入了沉思。
“咋了,想啥呢?想睡女人了?”
狠人哥走近后搂着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摇摇头。
刚刚天色有点黑,我总感觉那两个姑娘中的其中一个姑娘,我仿佛,在那里见到过,那是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