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祺拉郑琳的袖子,意思不要让郑琳问人家的私事。
沈安倒很坦然:“我爸早年就去世了,我妈和我姐前段时间在兰州,最近回杭州了,我姐身体不太好,老家的环境更有利于病情恢复。”
章祺没想到沈安跟她一样,爸爸也很早就去世了。
“哎,都是苦命人呀!你姐得了啥病?”郑琳听到沈安的遭遇,充满同情。
“抑郁症,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她老公不争气,败光了我姐的陶瓷厂,后来我姐发现他出轨了,我姐很爱那男的,原谅了他,可他知道我姐一无所有,毅然决然地选择跟我姐离婚。我姐人财两空病倒了。”
章祺听到沈安姐姐的故事,就好像别人在讲她自己的故事一样。怪不得当初沈安听到她曾得过抑郁症时,对她表现得异常关心。
郑琳长叹一声:“都不容易呀!给你姐说说,什么事都会过去的,让她一定要坚强。”
“谢谢阿姨!”沈安说。
“其实我家祺祺跟你姐差不多,之前生完陶陶也得了产后抑郁症。现在工作没了,身上没一分钱,还欠着四十万的外债,那些视频在网上疯了一样传播,她现在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产后抑郁症又复发了。”郑琳话匣子打开了,一口气将女儿的辛酸都说了出来。
“妈”章祺拉拉郑琳的衣襟。
郑琳还有好些话要说,被章祺这么一叫,全都咽了回去。
沈安听到章祺产后抑郁症又复发了,他庆幸早就知道章祺还不上款的事,给公司打了电话,要不一个女人怎么能承受得住这么多的压力,更何况她还得了抑郁症。
沈安转向章祺:“章祺,坚强点,都会过去的,你以前不是说做陶器可以让你的心静下来吗?你以后就常来,所有的费用都免了。”
“这怎么行?你们也是开店做生意的?去陶艺馆的钱我还有。”章祺说。
“我姐也是抑郁症患者,我也希望他遇到的人都跟我一样能伸手帮助,哪怕不是这样,传递正能量有什么不好,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可以把你设计的作品送我一件。”沈安说。
“沈先生,你真是好人呀!我们家祺祺能遇到你这样的大好人,真是幸运,不过该收的钱你还是要收的,开店做生意是有成本的。”
“没事,阿姨,章祺做的陶器非常漂亮,留在店里当镇店之宝都有点埋没人才!她来店里,对我的小店是最好的宣传。”
渐渐地饭桌上热闹起来了,聊南北差异,说南北食文化的不同,说到自己熟悉的事,大家都打开了话痞,有的谈,自然就会滔滔不绝,气氛也活跃起来了。
这个时候,孙顺开着车,副驾上坐着小莲。她无聊地翻着手机:“孙,我想去逛街。”
孙顺笑着看向小莲:“逛街,有什么好逛的,前天你生日才买了一条价值2万块的项链,你再这样逛下去,我的钱可就被你败光了,咱俩以后怎么生活?生了儿子拿什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