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薛攸葛之死,可查出什么来了?”
安后问道。
“回太后,喜鹊谍子们到坊间查了查,据说薛攸葛与魔教勾结的传闻,是勿用楼放出来的。”
无名老嬷传音入密道。
“呵,勿用楼好大的胆子。”
安后嗤笑道:
“本宫纵容他们扎根,他们竟祸害到司礼监头上来了。”
尽管安后并不重用司礼监等宦官集团,更重用自己的娘家外戚,但勿用楼的举动,仍旧是太岁头上动土。
“敲打敲打他们吧,清一清他们的谍子。”
安后吩咐道。
无名老嬷点下头,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景仁宫里。
安后看向陈易站过的位置,厌恶道:
“来人,把方才陈千户站过的地方…
洗个干净,干干净净。”
……………………
“陈千户,来喝药。”
药膳房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宫女取出汤药,堆到陈易面前,
“这可是大补。”
陈易看着漆黑如墨的汤药,心思微微一沉。
什么大补…
这分明就跟一个月前,给自己喝的汤药一模一样。
自己身上的奇毒,就是从这汤药之中来。
纵使心里腹诽,陈易还是喝下了这副汤药。
毕竟,自己知道解毒之法,虽说有些复杂,需要种种天材地宝,但也仅此而已。
不然也撑不到成为魔教圣女的殷听雪上门寻仇。
苦涩的汤药入喉,陈易便感觉,四肢一阵疲软,而后便是烧灼一般的剧烈痛感。
就好像哪里在破碎一般。
陈易面色发白,但还是缓了过来,把碗缓缓放下。
见陈易喝光汤药,老宫女笑意更甚。
“那就告辞了。”
陈易说完,抬步就走出了药膳房。
……………………
东厂点校场。
“如果你想要的话,那么你要想好,该拿什么东西跟我换。”
那句话,一直在闵宁的耳畔回荡。
挥刀的手,不免松了松。
刀刃劈在木桩下,因闵宁这一松,失力直接脱手,崩飞出去。
还好没有砸到人。
闵宁回过神来,喘了口气,按了按额头。
她捡起绣春刀,环视四周,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远处的槐树阴影下,东厂的千户王固正抱刀而立,几个东厂役长围在他的四周,趁着休息的间隙,他们似是在讨论着什么。
“那个西厂千户,就要来接受东厂了。”
“让一个西厂人接手东厂,上面是怎么想的?”
“他是千户,王千户也是个千户,要管,也轮不到他。”
“嘿,怎么说,或许他其实是个司礼监太监。”
“哈哈,这倒是有说法,看那俊样,不像个好汉。”
几个不满的东厂役长议论纷纷。
王固冷冷开口道:
“再怎么着,也不该让一个西厂人来管东厂。
这事的背后,是林党在站台,是林党一手促成。
你们…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