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兄,请跟我来!”
说着,灰衫男子微微侧身,伸出手来,为陈水生指引了下一步的方向。
见到这一幕,陈水生心中好一阵苦涩,尤其是想到了他的命火熄灭之后,他经历过的“待遇”,他便在不禁中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笑,是他笑自己,也是在笑这个一个世界。
在这一世界,什么也不重要,只有自身的实力强大,才是最为重要。
你看!
当你弱小时,你成了人人可欺的存在,甚至连妹妹的生命你也不保不住。
现在你强大了,什么不可打破的收徒规矩,在你的面前成了一个笑话,连人对你的态度也是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微微颔首,陈水生顺着灰衫男子指引的方向,举步而去。
正当陈水生跟着灰衫男子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时,有人拦住了陈水生的去路,灰衫男子不得不说,他很是负责,见有人拦住陈水生的去路,他当下站了出来,呵斥拦住陈水生去路的一众青竹弟子,“你们这是作甚?这位可是我们峰主的第八个弟子,你们也敢拦?”
一众青竹弟子面对灰衫男子呵斥,非但没有悔过之心,反而当场越过灰衫男子直接质问一句陈水生道:“凭什么,一个连江师兄都没有打赢的人,怎么能做我青竹峰峰主第八个弟子?”
“就是,明明说好了三局两胜的,结果他只剩了一场,就直接成了峰主的弟子,我不服?”
“对,我也不服?”
这是,灰衫男子并未再说点什么,他只站在原地上,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后一侧的陈水生,他想看看陈水生是怎么解释。
其实,他对陈水生只胜了一场,就成了风一子的第八个弟子的结果,他也颇为不满。
凭什么?
面对一众青竹弟子的质问,陈水生先是默不作声扫了在场前来质问的一个个青竹弟子面孔,他忽地发现这一些就是先前对命火熄灭后的他嘲讽,和区别对待的人,收回目光,他嘴角微勾,轻笑一声。
陈水生这一笑,引得场中一众青竹弟子的不满和愤怒。
“你笑什么?”
陈水生正要说点什么,就在这时,他骤然发现站在自己前面的灰衫男子也在看他的戏,先是闭上了嘴,微微沉思了一下,他过于和善的目光直视着场中的所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笑什么,这个不重要吧,重要的是,你们想问我为什么只是胜了一场,就成了峰主的弟子吧?”
“对,你告诉我这个就可以,其他都不重要。”
“说呀,为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陈水生最终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反问说道:“其实,你们可以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的?”
“什么意思?”
“对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没有听懂的?”
听得场中一众青竹弟子一句又一句表示不理解他先前的那一句话,陈水生微愣,下一刻,他就用看傻子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过后,摇着头,毫不避讳地说道:“你们猜一猜,有没有可能是你们江师兄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们的峰主才直接宣布不用再打这句话。”